付胭去抽屜隨手抽了一條領帶,等拿到手上,她才認出來是自己買的那一條。
正打算去換,霍銘征握住她的手,打量幾眼,“我看這條不錯,試試。”
“這條便宜,配不上你。”付胭抽手,要將領帶放回去。
霍銘征握緊了,說不出是調侃還是什么,“網上不是說我穿麻袋都矜貴嗎?便宜領帶能戴出貴氣,也是我的本事。”
付胭好想說他不要臉,但事實上確實是如此,霍銘征天生的衣架子,從來不是衣服襯他。
可她就是不想用這條領帶,但霍銘征擺明了要用。
僵持不下,付胭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霍銘征戳她幾次刀,她應該早就麻了才對,讓他察覺出什么才會令她難堪。
這一次霍銘征倒是配合,沒有為難她。
付胭動作嫻熟地打了個領結,不想再和他牽扯下去,看也不看地說:“這條的確不錯,就它了吧。”
霍銘征冷哼:“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長進了,這個領結不好看,重系一個。”
他將領帶扯下丟給她。
付胭咬牙忍住,重新打了一個,霍銘征還是不滿意。
“霍總喜歡哪種樣式的?”付胭忍無可忍。
“一會兒叫我二哥,一會兒叫我霍總,我身份這么多?”他解下領帶,臉色沉了下來。
“霍銘征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銘征看著像一只炸毛貓的付胭,笑了,“終于忍不住了?”
領帶重新塞回她手里。
“好好系,系到我滿意為止。”
付胭握緊領帶,受不了這樣難纏的霍銘征,深呼吸,“沈唯知道你這么會撩人嗎?”
霍銘征理了理襯衣領,理所當然地說:“嗯,下次可以和她試試。”
付胭多余和他說這么多,又往自己的心口戳一刀,她忍不了,直接撂下領帶,轉身就要走。
卻被霍銘征扣住手腕,“這么沉不住氣,心浮氣躁。那就給我寫副對聯,百年好合之類的。”
付胭想說他瘋了。
霍銘征傾身而來,湊近她耳邊,低沉喑啞:“毛筆字寫得不錯,什么時候學的?”
他看到書房里她寫的字了,付胭攥緊手指,他肯定認出來了。
“偷偷臨摹我的字?”他的聲線更低了。
付胭頭皮發麻,半晌說道:“以前學毛筆字是感興趣,你的字恰好勉強能看。”
他喉嚨發出低笑聲:“勉強能看?”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既然這么欣賞,等你結婚,給你寫副對聯?”
她結婚......
付胭哪里還想過和其他人結婚,她搖了搖頭,沒說話。
霍銘征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付胭,畢竟還年輕,撒謊上臉,她臉頰微紅,羞憤難當,眼圈也是紅紅的,像是快哭了。
但他知道她不會哭,脾氣倔得十頭牛都拉不住。
男人溫熱的氣息逼近,付胭太熟悉霍銘征的反應,他情動了。
可能早在她給他系領帶的時候,他就開始醞釀這場戲。
她快速抬起手肘頂著他胸膛,卻被他輕而易舉抓住手,按在身前的鏡子用她買的領帶綁著。
“霍銘征......”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兇狠的吻鋪天蓋地席卷著她。
付胭騰不出手來,腳上使勁,也被他輕而易舉攻破,他邁開修長的腿頂著她的膝蓋窩,居高臨下地桎梏著她。
稍稍拉開一絲距離,他的音色沙啞低沉,咬著牙發狠:“付胭,別說你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