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你渾蛋!你去找你的沈唯!”
她臉上盡是惱羞成怒的緋紅,如她名字,胭脂般,攝人心魄。
她從來都是美得具有攻擊性,一寸寸地叫人淪陷。
霍銘征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付胭仍然保持理智。
知道他要訂婚,他們這樣不應該。
不由分說地咬下去!
霍銘征吃痛悶哼一聲,付胭趁機身子往后用力撞開他,跌跌撞撞跑開幾步。
領帶沒有綁得很緊,她掙扎了幾下將雙手抽出來。
她猩紅著雙眼,壓抑的情緒破土而出,怒聲道:“你這么做,和別人有什么不同!”
別人?
霍銘征拇指擦過嘴角,有血跡,她抗拒,用盡全力咬他!
“你拿我跟那個狗東西比?”
那晚的陰影一幕幕地席卷而來,付胭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止不住顫抖,“你們都是一樣!”
霍銘征的臉色陰沉駭人,目光一掃,落在付胭脖子一側。
她這一掙扎,頭發甩向另一邊,白皙細長的脖子更加清晰,除了貼了紗布的傷口,還有之前隱匿在發間的吻痕。
男人眼眸一暗。
付胭皮膚嬌嫩,歡愛時很容易留下痕跡,嬌氣得很,經常要好幾天才消。
他已經有段時間沒碰她,這個吻痕只能是那晚陳讓留下來的。
“那晚他還碰你哪里了?”
付胭的臉毫無血色,哆哆嗦嗦地找到絲巾,慌忙遮住那個痕跡。
那晚陳讓最終沒得逞,但他的唇吻過他脖子,她事后用刷子洗了無數次,卻洗不掉那個吻痕。
眼淚砸在地上,她倉皇跑出主臥。
跑出主樓,不顧腳上的傷在草坪上狂奔。
莊園很大,草坪距大門口還有一大段距離,付胭纖細的身影在黑夜里像海面上一葉扁舟,搖搖晃晃。
一束燈光從后面照過來,車窗降下,曹方不敢看付胭的臉。
“付小姐,霍總讓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車,這一次付胭沒有拒絕。
上了車,曹方頭也不回地遞給她一個袋子。
“付小姐先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吧。”
車子開出莊園,紅色的車尾燈消失在拐彎的林蔭大道。
霍銘征站在窗前點了一支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夜風透過窗戶,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醫生,有什么藥能讓人生不如死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了句什么。
“我要他命。”他將煙頭按在窗臺上,壓出一個黑色的印記。
轉身往回走,在穿衣鏡前停下腳步。
彎腰撿起地上的領帶,冷淡的雙眸有什么情緒一閃而過。
......
深夜,付胭手機響,是季臨打來的。
“胭兒,陳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