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要問這個問題。
“那你要問我什么?”付胭認真看著他。
霍銘征凝著她的眼睛,“不記得了。”
付胭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下來,“你耍我!”
霍銘征單手摟著她的腰,輕笑了出聲,付胭歪倒在他身上,揍他的力道不痛不癢的,但他很受用。
就在這時,霍銘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曹方打來的。
霍銘征放開果盤,手指滑動屏幕,“我在三樓。”
掛了電話后,沒一會兒,曹方敲門進來,本來他是想單獨和霍銘征說的,這件事付小姐不要聽到還是比較好的,但霍總既然叫他過來,那他只好過來了。
他走到霍銘征面前,看了一眼付胭,微微頷首。
然后才向霍銘征匯報:“霍總,曹嫚死了。”
付胭一愣。
曹嫚......
如果不是曹方提起這個人,她差一點就快忘記了,曾經在公司里處處和她作對的曹嫚,她被阿吉軟禁之后瘋了,在秦恒家的醫院接受治療。
死了?
她還記得之前秦恒提起過,曹嫚恢復得挺好的,如果能繼續接受治療,將來很大的概率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她怎么突然就死了?
“什么時候的事?”霍銘征握住付胭的手,放在他身上。
曹方回答:“十幾分鐘以前,護士進去查房沒看到人,找了一下才在洗手間里找到人,撞到洗手臺的角,血流了一地,人沒了。”
付胭出于本能地顫了一下,霍銘征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她問道:“不是說她恢復得挺好嗎?”
如果只是意外撞到洗手臺的角不至于血流了一地,那就是說明是她故意撞上去的。
“醫院那邊說這一周又開始瘋瘋癲癲的了,情況甚至比之前還更糟糕。”
霍銘征臉色陰沉,“有什么異常嗎?”
“她的主治醫生說上一周開始曹嫚只要聽見腳步聲和保潔員推車的聲音就會尖叫,情緒非常不穩定,一會兒喊著饒命,一會兒又跪下來求饒,應該是再次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至今他們也沒找出原因。”
曹嫚已經死了,還沒找到的原因,估計是找不到了。
霍銘征垂眸看了一眼懷里的付胭,抬了一下手,示意曹方出去。
因為曹嫚的死訊,付胭當晚睡得并不怎么好,即使霍銘征整晚摟著她,她也會從夢中驚醒,無法安心入眠。
一直到后半夜才睡沉過去。
清早,霍銘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里付胭正在給那些胭脂玫瑰澆水,他知道她昨晚沒睡好,曹嫚落得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然而付胭心里還是會有不舒服。
因為,當初阿吉說抓走曹嫚,是因為她。
霍銘征靜靜地看著她澆花的背影,沒有下樓打擾她“自我修復”的過程,人總要成長的,他能做的不是揠苗助長,而是在適當的時機引導她。
看著那一片片開始長出嫩芽的玫瑰花苗,霍銘征瞇了一下眼睛,腦海里閃過之前傅寒霖給他看過的那張畫。
是給付胭下毒的盧娜的妹妹,安莎畫的,她的“男朋友”。
那個在安莎口中,如月光般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