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霍銘征被醫護人員推出來,黎沁趕忙追了上去。
曹方他們剛要動,霍老太爺冷聲道:“剛才的事,你們不要多嘴。”
曹方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霍銘征肩上纏的繃帶,猶豫了一秒,硬著頭皮說:“和傅寒霖走了。”
修長的手指攥了起來,霍銘征干燥的唇瓣翕動,沒什么血色的臉瞬間冷若冰霜。
'“阿征!”秦恒連忙走過去,松開他攥起來的手指,調了調點滴的速度,“都回血了,放松點。”
霍銘征猛地將手抽了回去,秦恒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見他從床上坐起,可失血過多,他眼前一陣陣發黑,高大的身子撐不住往前栽。
秦恒嚇了一跳,和曹方一左一右一人按著他胸膛,一人按著左肩將他按回到床上躺著。
他的胸膛急劇起伏,要不是強壯的體魄早就撐不住再次暈過去了。
曹方后怕,還好他沒將老爺子打了付胭一巴掌的事說出來,否則,情況就不是這么好控制的了。
“干嘛?”秦恒臉色沉下來,語氣嚴肅,“就你現在這樣還能和傅寒霖打一架不成?”
霍銘征左手甩開他,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喘了幾口氣,啞聲道:“給我煙。”
曹方從口袋里摸出煙盒。
“抽個屁!”秦恒連文明都顧不上了。
曹方手一抖,煙盒掉回到口袋里,不聲不響。
“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男人語氣冷沉,眉宇間的躁意越發的深濃。
曹方從煙盒里磕出一支煙遞給霍銘征,點開打火機。
秦恒只是嘴巴說說,最后還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曹方站在病床邊,低聲說:“陳家來人了,說要給您賠禮道歉。”
“叫他們滾。”煙霧繚繞,霍銘征如墨玉般的眼眸染了一層忽明忽暗的寒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
秦恒回頭看了一眼吐煙霧的男人,“天亮給你轉院,到我的醫院我方便照顧你。”
“不用。”霍銘征干脆拒絕。
“你在這干嘛?這里的病房條件也不如我那好,我可以讓你賓至如歸。”
“我是養傷,你當我度假享受?”
“你這架勢是要養傷嗎?”他比誰都知道霍銘征這個人有多挑剔。
不轉院,是為了方便誰來探望,別到時候他轉院了,有人找不到他。
霍銘征靜默地抽完一支煙,煙頭掐進煙灰缸里,驟然熄滅,他忽然開口:“老爺子......”
他一頓,“和付胭碰上了?”
曹方心里有八百個心眼,霍銘征就有八千個,他要說碰面了,霍銘征肯定會察覺猜測到什么。
“沒有。”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霍銘征不疑有他,嗯的一聲,把床頭的燈熄了,病房里開了循環風,煙味很快就散了。
他畢竟傷得挺重,又失血過多,不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秦恒確定他睡過去,叮囑了曹方幾句,隨后和衣躺在沙發上也睡了。
黎沁回到別墅已經將近五點了,她聽見院子里車子開動的聲音,曹原離開了。
她推開主臥的門走進去,忽然一道黑影將她按在門框上。
男人混著酒氣雄性荷爾蒙幾乎要將她淹沒,低沉迷醉的聲音灌入她的耳朵里,“小沁,你怎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