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背影,中島介男差一點又沖動了。

這風格,太有高人味道了啊。

他不知道,朱志遠用這一手,先后釣住了娜佳和宮鳳凰。

只是因為他是男的,他若是女人,若是美女,呵呵,朱志遠會直接把他掛到鉤上。

中島介男雖然落水,錢包是在帶在身上的,他隨即悄悄返回東京。

先去自己另外一幢別墅,晚上,再悄悄摸回家里。

翻墻而入,進門,門一打開,就聽到古怪的聲音。

上樓,床上兩條肉蟲,正是他的心腹手下,黑溱,另一個,理論上,是他的妻子百合子,但實際上,應該是妻妹,悠子。

中島介男先沒吱聲,看了一會兒,然后輕輕鼓掌。

掌聲驚醒了沉迷的兩人,黑溱回頭,一眼看到中島介男,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珠子:“中島君。”

他翻身下床,也不敢穿衣服,就那么赤條條的趴在地上,這叫士下座。

這是日本禮儀中最出名的一個,是五體投地表示請罪或請愿的意思。

黑溱這會兒的士下座,當然是請罪。

而與黑溱的羞慚認罪不同,悠子突然就尖叫一聲:“中島君,快打死他,是他強奸了我,打死他啊。”

黑溱身子動了一下,似乎想要反駁,但卻終究沒有抬頭。

因為他辯無可辯。

強奸這個東西,很難找證據,所以往往就是女人說了算,也因此有無數男人,直接給女人一張嘴,送進了牢里,后世,日本甚至搞出個性同意APP,也就是因為有過太多的教訓。

黑溱這會兒即便強行辯解,說悠子撒謊,是悠子主動勾引他,再威脅他。

有用嗎?

中島介男會信嗎?

但中島介男的反應,出乎他意料。

中島介男沒有發出憤怒的咆哮,更沒有沖上來打他殺他,反而笑了起來:“是嗎?不過我想先問清楚,你到底是誰。”

這什么意思?

黑溱本來羞慚的埋著頭,士下座是在以頭叩地的。

但聽到中島介男這話,他忍不住抬起頭來。

因為這太怪了啊。

百合子是中島介男的妻子,難道中島介男落了一次海,腦子糊涂了,居然連自己妻子都不認識了嗎?

他抬頭疑惑的看著中島介男,而悠子則是哭出聲來:“中島君,你怎么了,我是百合子啊,我是你的妻子,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識了嗎?”

“悠子,你還在撒謊。”中島介男冷笑。

“悠子?”黑湊暈了,轉頭看床上的女人,一時間也迷惑了。

做為中島介男的心腹,他當然是認識百合子的妹妹悠子的,而且他往往分辨不出來,百合子和悠子,真的就是一模一樣,而且她們往往穿一樣的衣服,悠子特別喜歡穿姐姐的衣服,戴姐姐的首飾,沒人能分辨出來她們誰是誰。

“她是悠子?可悠子小姐不是死了嗎?”黑溱心中大是驚疑:“如果她是悠子小姐,那夫人哪去了,難道……”

“中島君,你怎么了?”悠子哭叫:“我是百合子啊,我不是悠子,可憐的悠子,她上次遇難了啊。”

“你還在撒謊。”中島介男冷笑:“不過你心中肯定驚疑,我是怎么知道的?”

悠子看著他,不應聲,眼中還有淚,卻帶著驚疑,那情形,就如一只掉進陷阱的狐貍。

“百合子有一個秘密。”中島介男道:“她后背的肩胛骨下面,有一粒骨珠,黃豆大小,滑溜溜的,我和她親熱過了,抱著她的時候,最喜歡去摸那粒骨珠。”

“她后背有骨珠?”悠子驚呼出聲:“我怎么不知道?”

“百合子什么都跟你說,什么都跟你分享,但惟有這個,她沒有告訴你。”中島介男說到這里,眼中露出黯然之色:“她是個善良的女子,她最初以為,那是一個腫瘤什么的,害怕以后會長大,她怕父母妹妹擔心,所以不肯說出來,一直保存著這個秘密。”

“難怪了。”悠子眼中終于沒有了淚:“那夜我冒充姐姐,完事后,你在我背上摸來摸去,原來……”

“是的。”中島介男道:“她有,你沒有,這一點,百合子是親自驗證過的,她經常和你一起洗澡,親手摸過你,所以,沒有骨珠的,只能是妹妹,而不能是姐姐。”

“難怪你會懷疑,會開始調查。”悠子恍然大悟。

而黑溱則驚呼出聲,坐起來,指著她:“你……你不是夫人,你是悠子小姐?”

悠子冷笑:“奸淫夫人的快感沒有了,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才不是。”黑湊面紅耳赤:“我很開心,不是夫人,夫人在我心中,一直是溫柔而高貴的,可結果居然勾引我,還威脅我,讓我大失所望。”

說到這里,他長長的吁了口氣:“原來不是夫人,太好了。”

他這個表情,讓悠子又驚又怒:“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們所有人都喜歡她,上帝寵溺她,讓她先出來十分鐘,父母喜歡她,有什么好事總是先想到她,連中島君你也特別喜歡她,先認識你的,其實是我啊,你卻偏偏要娶她,為什么?”

她先前扯了床單遮掩著身子,這會兒雙手憤怒的揮動著,床單也掉落了,露出了完美的身形。

但床前的兩個男人,卻都沒有去看她的胸,而是看著她的臉,兩人眼中,都有著鄙夷之色。

“夫人待人以誠,而你,待人以驕。”這是黑溱的評價。

“百合子一直懷疑,那粒骨珠,可能是個腫瘤。”中島介男輕嘆:“但我覺得,那應該是一粒舍利子,是她心中的佛性,才成就了它。”

“佛性,舍利子。”悠子狂笑起來。

驀地,她笑容一收,道:“姐夫,即然你現在什么都知道了,你想怎么處置我?”

不等中島介男開口,她冷笑一聲:“你可以揭露這一切,也可以殺了我,但是,我勸你三思。”

見中島介男不吱聲,她道:“一,我父母,也是百合子的父母,他們只有兩個女兒,姐姐已經死了,如果我也死了,他們會傷心欲絕,你即然如此愛我姐姐,你會讓她的靈魂,在天堂哭泣嗎?”

中島介男冰冷的眼光,頓時一凝。

悠子極善于察顏觀色,她注意到了中島介男神情的變幻,眼中露出得意的笑:“二,是你這邊,中島家族不是小戶小姓,是世閥,幾百年的清譽,如果鬧出來,中島君的妻妹,害死他妻子,還冒名頂替,外界會怎么說?”

中島介男眼光再又一凝。

前一個是心中的軟肋,后一個,則是現實的威脅。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可以說,都抓到了中島介男的要害。

“三。”

悠子說著,突然在床上坐直了身子。

她全身赤裸,床單也掉下來了,這么挺直著身子,優美的身段就全露了出來。

中島介男微微皺眉。

如果是百合子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凝睛欣賞,不過百合子很害羞,要百合子這么裸著身子主動讓他欣賞,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這么主動的悠子,中島介男卻沒什么興趣。

他是世家子弟,十多歲就開始玩女人,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無論什么樣的女人,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塊肉,沒有什么好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