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朱志遠練了拳出來,去洗了個澡,找師父按摩放松了一下,正準備打個車回去,站在路邊呢,突然一輛車在身邊停下了。

車窗打下,露出一張臉來,卻是呂珍。

“呂姐。”朱志遠立刻露出笑臉:“親自開車。”

呂珍咯一下笑了,道:“去哪里,捎你一段。”

“行咧。”朱志遠立馬上車,絕不喬情。

對于呂珍這樣的女人來說,你畏畏縮縮的,她反而看你不上。

上了車,呂珍問:“你在這邊做什么啊?”

“哦,做個按摩。”朱志遠道:“聽說這邊的盲人師父要失業了,好辛苦的,我就來照顧一下他們的生意,我是好人來的嘛。”

他最后一句,還學的港腔,呂珍又給他逗笑了。

“信你個大頭鬼。”呂珍哼了一聲:“你們男人。”

“呂姐,不要戴有色眼鏡看人嘛。”朱志遠道:“雖然你沒錯,大部份男人都是壞蛋,但我真的是好蛋來著,要不你檢查一下。”

“呸。”呂珍呸了一聲,不跟他扯了,道:“你酒量怎么樣?”

“啤酒論斤,白酒論瓶。”

呂珍愣了一下:“不對啊,啤酒一瓶五六百克,白酒一瓶也是一斤啊,不還是一樣。”

“啤酒我說的是瓶蓋。”

這下呂珍反應過來了:“意思是,啤酒多少都可以,白酒至少一瓶。”

“呂姐英明。”朱志遠拍馬屁從來都不要臉,卻又裝出害怕的樣子:“呂姐,你不是想灌醉我,然后劫色吧,我跟你說,劫財我不怕的,因為我沒有,但劫色不行,我真有啊。”

呂珍又給他逗笑了,卻呸了一聲:“你小屁孩一個,誰劫你了。”

“那個啥,呂姐,我其實挺大的。”朱志遠涎著臉。

呂珍瞟他一眼,臉紅了一下,不理他了。

不過沒有生氣的樣子。

柳眉給朱志遠介紹了呂珍,以朱志遠的情商,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段,朱志遠幾乎每天都要跟呂珍聊幾句,有時甚至一聊半天,當然主要是短信。

至于聊的內容,往往都是先從衣服化妝品什么的聊起,然后聊著聊著,就海了去了。

朱志遠前世情商就高,賣電腦的,那嘴皮子,比媒婆還要強上三分,再加上十六年的識見眼光,還有那些網上的雞湯啊,段子啊,幾乎每次都能把呂珍給聊嗨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呂珍這個有點兒高冷的美女處長,見了朱志遠站在路邊,就會停車,而朱志遠上了車,就跟她開玩笑的原因。

朱志遠摸準了呂珍的脈,有點兒矜持,但你只要順著她脈去摸,她也放得開,三十四五的少婦嘛,呵呵,還真是葷素不忌。

當然,要看人,換了其他小青年敢在她面前這么油嘴,她立馬就翻臉了,美婦處長,很矜持的。

至于呂珍瞟他一眼,就臉紅,一是玩笑,另一個,則是朱志遠的身材太好了。

朱志遠長像其實一般,臉有些方,不是什么帥哥,他前世身材也一般,前世這個時間點,他差不多給白雪吸干了,又干又瘦。

但重生后,身體變強,他又注重了煅煉,而且特別去練了肌肉,注重了塑形。

對于格斗來說,過多的肌肉一點用也沒有,反而是個累贅,所以那些真正擂臺上的高手,或者軍中的特種兵,都不是什么肌肉男。

朱志遠是受過布拉格嚴格訓練的,當然知道這些。

但現在他重生了,他并不需要去跟人搏命,反而是一個良好的體形,能在社會上加分,尤其是在女人眼里。

所以他這段時間的煅煉,雖然把布拉格教的東西撿起來了,但又額外的練了肌肉。

他這會兒就一個T恤,還把兩邊的袖子捋上去了,坐在那兒,整個上半身,就是一個倒三角形,胸膛寬廣,肌肉鼓突,加上兩條胳膊也鼓鼓壯壯的,這體形再配上方臉平頭,典型的肌肉猛男。

這樣的壯男,對呂珍這種三十四五的少婦來說,有著幾近致命的殺傷力。

“即然你酒量好,帶你去趕個酒局,幫姐擋個酒。”

“義不容辭。”朱志遠一口就答應下來。

呂珍車開出一段,在一個酒樓前面停了下來。

她剛停車,另一輛車就在旁邊停下了,車門打開,一個紅裙少婦下車就叫:“珍妃,想死朕了。”

紅裙少婦撲過來,抱著呂珍,啪的就親了一口。

“要死了你。”呂珍推她:“好多人看著呢。”

“有人嗎?”紅裙少婦鳳目斜睇:“朕眼里,除了愛妃你,再無他人。”

不過她眼光一轉,看到了另一面下車的朱志遠,頓時就咦的一聲:“可以啊小珍珍,竟是公然帶著小情人來吃酒了,你和你家那口子,確定是各玩各的了?”

“你胡扯什么啊?”呂珍推開她,道:“這是朱志遠,招商局的,是眉子的干弟弟。”

“眉子的干弟弟?”紅裙少婦訝叫:“眉子現在玩得這么開了?他們家老高豈不要瘋。”

“你腦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啊。”呂珍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眉子是認真的,是真的干弟弟。”

說著,湊到紅裙少婦耳邊,說了一句,紅裙少婦眼光一亮:“原來就是他啊。”

“就是他了。”呂珍點頭:“所以你別浪啊,小心眉子來撕你的嘴。”

“撕就撕唄,誰怕誰啊。”紅裙少婦咯咯笑:“真把朕逼急了,把他家老高搶過來。”

“你就瘋吧。”呂珍顯然拿他無可奈何,轉頭給朱志遠介紹:“這是顧瑤,衛生廳的,你叫顧姐就行。”

“咦。”顧瑤叫:“今兒個居然嘴下留情,太難得了。”

她對朱志遠道:“即然你是眉子的干弟弟,叫我瑤姐也可以,叫我妖姐也行。”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呂珍對朱志遠道:“這就一瘋婆子,外號妖妖,你當心點兒。”

朱志遠笑容燦爛,叫道:“妖妖姐。”

“叫姐的有,叫妖妖的也有,叫妖妖姐的,你是頭一個。”顧瑤鳳目一亮:“可以,沖你這一聲妖妖姐,以后姐罩你了,有什么事,眉子搞不定,你找姐。”

“行了行了,別在這充大姐頭了,進去吧。”呂珍挽著她進去。

里面人不少,是顧瑤呂珍的一個朋友母親六十大壽。

顧瑤呂珍都是東城本地人,又都是體制內的,年紀也差不多,身份也差不多,認識后,就成了朋友,加上柳眉,算是幾個比較玩得好的閨蜜。

人是分層次的,能和柳眉呂珍成為朋友的,必然差不到哪里去,地位相差太遠的人,玩不到一起,別人和自己,都不自在。

今天做酒的主家,分別是顧瑤和呂珍的小學和高中同學,也是體制內的,身份雖然不如她們,但多年的交情,所以她們來喝酒。

朱志遠跟著呂珍顧瑤,安排在一個包廂中。

顧瑤不等坐下,就急不可耐的審問呂珍,因為這段時間,呂珍和柳眉的衣品,還有對時尚潮流的認知,都飛速提高,這讓顧瑤非常好奇,又極為疑惑。

呂珍倒也不瞞,對朱志遠一指:“羅,真神就在旁邊,你三跪九叩,拜師就行。”

“是他?”顧瑤驚訝:“不是吧。”

“是不是,你拜了師就知道了。”

“師父。”顧瑤還真就開口叫師父了。

當然是玩笑,但朱志遠也看出來了,這個顧瑤性子遠比柳眉呂珍要活潑。

體制內的,一般比較矜持。

因為體制內的束縛本來就大,盯著的人也多,如果不謹言慎行,一個不好,就會給人抓住把柄,成為攻擊的目標。

但也有例外的,有些人就放得開,很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