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是你要分手,我平步青云你舔什么朱志遠白雪 > 第18章 怎么又打人了

他這餐館,是一戶農家改的,前面店鋪,后面有一個小院子,二樓住人,院子里有雜屋,朱志遠就把大箱子放到雜屋里。

出來,他問道:“關叔,出什么事了?”

“二毛啊,把人打了,給抓去了派出所,說是有可能要判刑,要出錢。”

關山皺著眉頭。

“錢我是沒有。”文香惱火的叫:“坐牢就坐牢,坐幾天牢又怎么樣?”

她這明顯是發燥火,擔心其實寫在臉上。

二毛叫文明,是她親弟弟,跟著姐夫姐姐來這邊混,跟朱志遠也還算熟,比朱志遠其實要大兩歲,不過有點兒毛燥。

朱志遠問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打人了,和誰打架?”

“和一家中介。”關山也有點惱火,說了事情經過。

二毛帶了幾個人,搞裝修,最近一單是一家中介介紹的,完事了,中介卻扣了三分之一的錢,說是房東不滿意,把錢扣了。

二毛就找到那房東老板,說哪里不滿意,可以改,別扣錢啊,要扣也別扣那么多。

結果房東老板說,還可以啊,沒扣錢啊。

二毛就明白了,是中介搞鬼。

他回頭找中介,結果中介賴皮,說房東老板就是不滿意,雖然給了錢,是他們爭取來的,他們就是要扣這個錢。

二毛當然不干,跟中介要錢,中介不給,起了沖突,動了手,中介報警,就把二毛給抓起來了。

“這事不怪二毛啊。”朱志遠聽明白了,道:“是那些中介黑心。”

“中介都這樣的啊。”關山道:“哪一家中介不這樣,吃了上家吃下家。”

“我說過多次了,我們外地人,惹不起本地人,錢少點就少點,別惹事。”文香說著,眼圈兒卻紅了:“現在好了,錢沒搞回來,人還要坐牢了。”

“沒打多重吧?”朱志遠問。

“什么重不重。”關山呸了一聲:“但那中介是本地人,認識人的,說二毛打砸他店鋪,用黑社會手段敲詐他,這性質不同,就要坐牢。”

“他才是敲詐。”文香氣憤的叫。

“唉。”關山嘆了口氣,道:“我去中介那邊看看,說幾句好話。”

“他肯定要錢的啊。”文香叫:“說好話有什么用?”

“看能不能少點啊。”關山煩惱。

“五萬塊呢,就少一點,至少也要一兩萬。”文香道:“我是沒錢啊。”

她說是這么說,卻紅了眼睛,終究是她弟弟。

關山沒吱聲,他轉頭對朱志遠道:“小志,你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著又笑了一下:“你畢業了,以后就是大干部了啊,關叔今天拍拍你馬屁,以后關叔還盼著你關照呢。”

他這話,十一年前說,有道理。

那會兒大學生包分配,而且提干也容易,那會兒只要考上大學的,到這會兒基本都當了官或者有點兒權力人脈。

不過96年就取消了大學生分配,幾年后,又規定,入公必考,再加上擴招,大學生就沒那么值錢了。

當然,相比于后世的大學生,07年的大學生還可以,關山一直對朱志遠另眼相看,每次回家,都要去朱志遠家里一趟,看有什么捎的帶的,招呼一聲,就是因為,朱志遠是大學生,畢業后,十年八年的,總有個前途。

朱志遠老家叫九曲橋,一個鎮子,靠山,經濟不發達,鎮上出來打工的人不少,但對其他出來的民工,關山可從來沒這么關照過。

農民工有什么用,你就混到死,也是個民工,為什么要關照你?

關山是生意人,精著呢,沒好處的事,他不會干的。

“關叔說笑了。”朱志遠笑了一下,道:“那中介在哪里,要不,我也去看看。”

文香眼晴一亮,道:“小志去一趟也好啊,小志是大學生,在水平的,看能不能幫著說合一下。”

關山也點頭:“小志你要是不嫌麻煩,那就去一趟,幫叔說兩句。”

他有輛面包車,開了車,一起到了那家中介。

中介老板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朱志遠兩個進去,聽說是為二毛的事,中介老板就扳下了臉:“五萬塊,一分不能少,否則嘛,他至少關一年,要是前兩年嚴打啊,嘿嘿,那就直接吃槍子兒。”

他油鹽不進,關山也沒什么辦法,拿眼晴去看朱志遠。

朱志遠一看中介老板就知道,混油了的社會人,跟這樣的人說好話,一點用也沒有。

不過朱志遠也不是來說好話的。

他之所以把箱子送到關山這里來,讓關山帶,而不是自己寄,本來就有另外的目地。

一是維系一下和關山的關系,不管關山有什么心思,前一世,關山對他還是不錯的。

另外,則是為一個人。

當然,不是為二毛。

不過即然來了,也就捎帶手的事。

他也不廢話,走到門外,拿出手機,撥打李虎的電話。

響兩聲,電話通了,李虎在那邊熱情的叫:“老弟,你今天畢業了吧,我都說要來給你賀一下呢。”

拉蒂西亞事件過去這些日子,李虎的任命已經正式下來了,他事后復盤,驚出一身冷汗。

越是怕,對朱志遠就越是感激。

這段時間打過幾個電話,一口一個老弟,那叫一個親熱。

“謝了謝了。”朱志遠笑著謝了兩聲。

李虎就問:“老弟,你這個點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還真有點事,可能要麻煩虎哥。”

“這叫什么話。”李虎在那邊叫起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事,你說。”

“是這樣,我這邊碰上點事……”

朱志遠就把中介這邊的事說了。

李虎一口就應下來:“這小事,我馬上過來。”

原來他還剛好就在東城這邊。

朱志遠掛了電話,進店,對關山道:“關叔,坐一下吧。”

他自己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水,給關山一杯,自己一杯,坐下來,翹著腿,刷起了手機。

中介老板先見他打電話,就皺起了眉頭。

二毛和關山都是外地口音,朱志遠也是外地音,但形象不太對,尤其是那份淡定,站在那里跟山一樣,就有些讓他摸不清虛實。

見朱志遠關山坐下,他也不吱聲,也不趕人。

他這樣的人,很精的,摸不清別人虛實之前,不會太毛燥。

十多分鐘,李虎就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小平頭。

朱志遠一看那小平頭,可就樂了。

這小平頭他認識啊,前世認識。

這人叫孟平,和李虎是戰友,超級死黨,一起當過兵的。

不過他是東城人,回來后進了政府部門。

前一世,他是綜治辦的一個小頭目,因為不善于拍領導馬屁,到朱志遠穿越前,好象也就是行動隊的隊長,連副主任都沒混上一個。

不得志,只比李虎那個倒霉蛋強點兒,有事沒事,就跟李虎喝悶酒,所以朱志遠也認識他,還一起喝過幾頓酒。

看到李虎下車,朱志遠迎出去。

“老弟。”李虎親熱的摟著朱志遠肩膀,對孟平道:“老孟,這就是朱志遠,我兄弟,沒他,這一次,我就徹底栽了,這會兒鐵定在牢房里唱鐵窗淚呢。”

又給朱志遠介紹:“這是孟平,和我一起蹲過貓耳洞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過這家伙有個毛病,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先說清楚,免得老弟你以為這家伙高冷。”

“孟哥。”朱志遠主動伸手。

孟平也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孟平的手很有勁,虎口又粗又厚,握槍過多的人,都有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