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極品縣令楊玄辰 > 第二百零五章 文斗(下)

文斗臺上,楊玄辰指了指北遼的五人,“你們一起上吧,不就做五首詩詞嘛……”

他的話還未說完,鮑宇和北遼的另外四大才子已是怒不可赦。

若不是礙于場中的李長留攔著,他們早就把文斗場變成了修羅場。

而稷下學宮的大夫與劉長青卻是皺起了眉頭,就算你詩詞再好,同時打五個也是辦不到的呀。

你真以為你是文曲星下凡吶。

就連建文帝都不禁皺起了劍眉,你這話說得是夠霸氣的,可你不能盲目啊。

一刻的時間要做五首不同類型的詩,就算是圣人也辦不到吶。

好不容易制止了北遼幾人,李長留跑到御輦前請示起了建文帝。

“楊玄辰,你要清楚,這是兩國文斗,你代表的是大炎千千萬萬的學子。”

“同一時間,你一人獨挑北遼五人,自古以來便沒人能勝過……”

建文帝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不相信楊玄辰有這個實力。

在座的眾人也沒人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大炎的官員大儒都在不停搖頭,唏噓不已,北遼那邊更是從震怒轉為了幸災樂禍。

連臺下的百姓們都在勸他好好想想,一個一個打過去若是輸了也不會輸得太難看。

沒想到這時,楊玄辰向著御輦拜了下去,“臣請陛下下旨,允臣與北遼五位才子同時比斗。”

“若臣輸了,臣愿意承擔任何責罰!”

建文帝足足看了他有十息之久,再開口時語氣已變得冷冽無比,“就是死,你也執意如此?”

“臣執意如此!”楊玄辰再次深深一拜。

“好!朕允了!”建文帝說著看向了北遼使團一方,朝著耶律赤點了點頭。

楊玄辰一挑五的請求最終還是被允許了,只不過他卻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若輸,生死大劫!

在眾人的唏噓聲中,李長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出了題目,“以春、花、秋、月及元宵為題,詩詞不限。”

題目一出,北遼五人一陣商量,各自領了一題便開始作想。

而楊玄辰卻是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像看笑話似地看著他們,接著他向評委席走了幾步,笑著說道。

“拓跋先生,張大夫,老師,我都一挑五了,就不用糊名了吧。”

拓跋仲宣沒想到楊玄辰不僅不去想著如何把這五首詩做出來,反倒來關心糊不糊名,他難道放棄這輪文斗了?

劉青山及張梓州更是氣急,“原本是要糊名的,不過你都一挑五了,就由著你吧。”

“這樣如何?我也不欺負他們,讓他們先交詩詞,交一個我出一首,直至最后一人……”楊玄辰說了說他的想法。

三人聽后心中一陣我焯,你特么真是不要命,你意思你能幾息便能成詩一首唄。

他們看著楊玄辰,眼神之中滿是狐疑,雖然答應了他的要求,但心中還是覺得他腦子瓦特了。

楊玄辰見他們應承了下來,笑著跑到了臺邊,“誰有酒?老子要神仙居的酒!夢仙,四糧液都行!”

臺下的觀眾們面面相覷,你特么這時候不去想詩詞,還在這討酒喝?

尼瑪,真是無法無天啊,真是嫌命長了。

正當百姓們嘰嘰喳喳的時候,一個酒葫蘆從人群中劃過,向著楊玄辰飛來。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王鐵山的酒葫蘆,立馬大笑一聲伸手接過。

掀開塞子用鼻子在葫蘆口先是聞了一聞,然后灌了一大口夢仙酒下肚,辛辣的酒水穿腸而過,精神為之一振。

這時,一首以元宵為題的詩已經交到了拓跋仲宣這。

“小楊大人,元宵詩已有,還請你應對!”

“好!”楊玄辰應了一聲,踏出一步再灌了一口酒。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劉青山的筆隨著楊玄辰抑揚頓挫的聲音在紙上行走,而他的眼神越來越亮,神色也越來越亢奮。

“眾里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言罷,廣場上的微風似乎都為他停了下來,臺上臺下更是針落可聞。

幾息過后,廣場上的各個角落傳來了女子的抽泣聲。

“美!實在是太美了!”拓跋仲宣不由自主地贊了一聲。

“滿城燈火,煙火繚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最好的還是這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太應景了,太好了!”

拓跋仲宣激動地站了起來,不等另外兩人發表意見,他徑直走到李長留身邊耳語了幾句。

緊接著李長留便收到了劉青山和張梓州遞來的眼神。

從楊玄辰提出一挑五開始,李長留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我宣布,青玉案元夕,楊玄辰勝!”

轟的一聲。

皇宮前的廣場上,眾人歡呼雀躍,有的人抱在一起歡呼,有的人低聲哭泣,更有的想要上到文斗臺上與楊玄辰來個親密接觸。

沒錯,楊玄辰的這首《青玉案元夕》一出,便無人可敵。

在一聲聲的“詩仙!詩仙!”中,李長留還是止住了大家制造出來的噪音。

“各位,請留給文斗的才子們安靜的環境,不然你們的小楊大人會被說成勝之不武的。”

百姓們也是聽話,立刻止住了喧鬧。

接下來的時間,文斗臺似乎成為了楊玄辰的專屬舞臺。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

李長留:“秋為題,楊玄辰勝。”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

“花為題,楊玄辰勝。”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

“春為題,楊玄辰勝!”

楊玄辰已連勝了四場,每一場都是在北遼的才子交了卷之后沒幾息便吟了出來。

御輦上的建文帝此時心潮澎湃,方才還在為楊玄辰的輕狂而生氣,當文斗開始時又為他捏了一把汗。

直至此時此刻,他的心才落了一半下來,這小子不愧為詩仙,好!當真好得很!

文斗臺上,鮑宇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了神,略微思定之后,他甩了甩頭摒棄了些許雜念。

接著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輕笑,仿佛心中已有把握。

以月為題,你已做過《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此間你便不能再做,看你還有什么詩詞能超越我。

鮑宇奮筆疾書,滿意地再讀了一遍自己的佳作便呈了上去。

“秋風送爽月華明,銀輝灑落靜無聲。”

“舉杯邀月三五好,人間天上共澄清。”

隨著拓跋仲宣念出了這首詩,眾人心中不禁為之一緊,楊玄辰難了。

此首詩屬上上之作,乃不可多得的佳句。

匆忙之間,楊玄辰怕是難以應對了。

誰知,楊玄辰聽后不屑地一笑,再飲一口夢仙酒。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句詩他一個字都沒動,因為江州真有一座城名為姑蘇城,城外真有一座寒山寺。

詩句誦完,楊玄辰挑眉看了看鮑宇,笑道:“鮑兄,承讓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