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秦詩意開始嬌笑,她笑得看似沒心沒肺,但實在她在笑自己癡心妄想,她竟然妄想喬時宴會娶她......
你看,只要孟煙一哭,他就慌了神。
這不是愛......是什么?
她不會告訴喬時宴,她要讓他在愛情的路上,跌得頭破血流,她要讓他的結局比她秦詩意悲慘千百倍,她要睜著眼睛看著他愛而不得的慘烈。
......
臨近中國新年,相根這一片居住的大多是國內的富豪,四周到處都是鞭炮的聲音,熱鬧極了。
但孟煙不肯吃東西。
她一整天水米不進,一直躲在臥室里畫畫,就連小津帆在一旁哭她都不問。
主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喬時宴端著托盤進來。
他身著雪白襯衣、淺灰色西褲,整個人豐神俊朗,額頭的傷也沒有大礙了。
他在門口靜靜凝視她。
其實,他已經看得出來她是假裝精神失常的,她好得很,她只是不想跟他說話,不想跟他親近......所以裝瘋賣傻罷了!
他沒有戳穿!
或許不戳穿,他還能像從前那樣,哄著她疼愛她。
燈光昏黃,他走到她身邊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屈膝蹲下聲音很是溫柔:“聽張媽說剛剛津帆哭了,你也不管他......小煙,津帆是我們的兒子,還記不記得?”
孟煙沒有回應他。
但是她握著的畫筆,有一絲絲的顫抖,小津帆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怎么會不疼不愛......但她妥協了,她真的就會一輩子留在喬時宴的身邊,當個可悲的禁寵,她不要!
她的小臉掛著冷霜。
她冷淡他,不跟他說話,也不肯吃他送來的東西。
喬時宴原本脾氣不好,加上五年的牢獄下來,整個人更了添了幾分暴戾之氣,他伸手將她的畫推開,伸手握住她尖美的下巴,聲音微冷:“吃飯!”
忽然間,孟煙不想裝了。
她的瞳仁收縮,死死地盯著他,而后一把拍掉他的手掌,她像是發瘋一樣地質問:“夠了!喬時宴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他死死盯著她。
他的眼眶有些微紅,真好,她終于不裝了,在他面前露出真實的樣子。
他嗤笑一聲:“這一年多,裝得很辛苦吧!”
孟煙身子后退兩步......
她垂眸自嘲一笑:“是!在你身邊的每一刻,我都覺得很辛苦,甚至是度日如年!喬時宴,你臟得我不能忍!我幾乎不敢想,有多少女人像秦詩意那樣,跟你做過那樣的事情,跟你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嘔!”
“令人作嘔?”
喬時宴亦是一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紅了。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他還記得她當初的單純樣子,現在竟然也像是瘋子一樣朝著他質問,她也會用冰冷的言語來刺傷他。
她長大了!
她不再是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他恍惚想起,過了年她就25歲了。
是個成熟女人了!
喬時宴盯著她半晌,冰冷的聲音從緊咬的牙縫里擠出來:“那喬津帆呢?你也不要了?你是準備這輩子......都不見他了?”
孟煙嘴唇顫抖:“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