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喬時宴就是要馴服她,他要她接受秦詩意甚至更多女人的存在,他要把她變成她們當中的一個。
她不要!
喬時宴,你臟得我不能忍了!
視頻上的那一幕,不斷在她面前晃蕩,她曾經深愛的丈夫伏在另一個女身子上面,忘情而瘋狂地做。
孟煙的手,在沙發背上不斷摸索,終于給她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那是掛在墻壁上的一幅壁畫。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一伸手就拽了下來狠狠地砸在喬時宴的額頭上......
喬時宴停了下來。
殷紅的鮮血,順著英挺五官緩慢滑落,看著觸目驚心。
孟煙蜷起身子,她無措又害怕看著他。她身上衣衫不整,薄薄毛衣被拉到腰間,露出整副細嫩的上半身,長褲也被剝了半個褲腿,不堪地掛在纖細的腳腂上。
張媽聽見聲響,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見著這么一副驚心動魄的場面,她尖叫一聲:“這是怎么了!先生你的額頭是怎么了?還有太太身上的衣裳......哎,太太是遭罪了啊!”
喬時宴冷眼看著她表演。
張媽扶著孟煙,乖乖肉肉地疼著,嘴上一會兒說要給喬時宴包扎,一會兒又說要給找醫生,但就是光說不做。
喬時宴怎會看不出來?
張媽這是不待見他呢!
他捂了捂傷口,語氣淺淡:“扶她回臥室換套衣服,再熬一碗姜湯。”
張媽佯裝關心:“那先生您的傷。”
“死不了!”
喬時宴語氣不怎么好,他抽了幾張面紙簡單地擦拭了下,就算完事。等到張媽帶著孟煙離開,他將書房門關上,撥了個電話給金秘書,簡短地吩咐了幾句。
金秘書在香市過年呢!
接了這個電話,直接就傻眼了,昨晚她才聽到小道消息說是秦經理年后要升副總,才過一夜不但副總沒有了,就連經理的位置也不保,還有喬總給她辦的黑金卡也全部停掉......簡單來說,就是秦詩意被喬總拋棄了。
因為太過驚訝,金秘書半天沒有回神。
喬時宴重復了一次。
金秘書這才明白,上司并沒有開玩笑......她不禁思忖,秦經理是做了什么讓喬總這樣光火!
按理說不會啊,秦詩意向來,懂進退的。
金秘書并未糾結太久,
她點頭,相當專業地說:“喬總我知道了!我馬上辦。”
喬時宴掛上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從衣袋里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抹直了想點上,但是打火機沒能打著......他低著頭,目光落在那個廢棄掉的U盤上,還有沾著血跡的銅制油畫上,他看得煩躁,火大地低咒一聲:“全他么滾蛋!”
他心里惱火,
恰恰秦詩意還敢打電話過來,她在電話里怒罵:“喬時宴你混蛋!我跟了你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這么對我!”
喬時宴靠在沙發上。
他長腿一伸,用力踢了散在地上的筆記本一腳,他的聲音從容而危險:“秦詩意,我能容忍你偶爾的放肆,但你不該來相根,你更不該將那個視頻讓孟煙看見!”
秦詩意冷笑:“你在意她?你愛她?”
“不愛!”
喬時宴聲音更冷:“我說過,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