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點時間。”裴嬢嬢意味深長道。
染毓點點頭。
霍啟琛看了一眼裴嬢嬢什么話都沒有說。
“我去看看，他們和我一個年紀，身體還不如我。”裴嬢嬢涼涼道：“我真是從年輕一直替他們操心到老，還有你。”
染毓訕然，不敢反駁。
裴嬢嬢走去。
“看來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霍啟琛勾著唇。
染毓看著他：“你似乎早就知道？”
“并不。”霍啟琛解釋：“我只是在調查的時候，對他的身份有過懷疑，畢竟他沒有任何的底細，后來我想只不過是一個花匠，而且如果他有問題的話，閔晨肯定不會放過的，我也沒有再調查。”
“這樣啊。”染毓感嘆：“外公太不容易了，能夠在閔晨的眼皮子底下活下來，實在是不容易。”
“閔晨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氣死的。”霍啟琛勾著唇。
“最好早點死。”染毓無比嫌棄：“不知道經過這件事，外婆還會不會留閔晨一命。”
“你覺得呢？”霍啟琛反問。
染毓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換做是我，我必然要殺了他，不然我姐姐白死了。”
那可是她的雙胞胎姐姐。
弄不好連她都死了。
“我明白你的不滿。”霍啟琛拉著染毓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吧。”
“嗯。”染毓跟著霍啟琛離開。
——
之后。
鳳聽凰把染重歡帶回了房間。
裴嬢嬢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了基本情況以后。
她道：“臉上這傷治不治？”
“能治好嗎？”染秀秀好奇。
“當然不能了，你父親都多大了。”裴嬢嬢無語：“身體機能下降，皮膚細胞的更新功能也在下降。”
“那......”染秀秀有些猶豫。
“最多就是讓他看起來沒有那么嚇人。”裴嬢嬢解釋。
“裴嬢嬢，那就全靠你了。”染秀秀道。
“先別急著謝我。”裴嬢嬢聳聳肩：“我先來說說你父親的情況，他得了阿茲海默癥，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照顧起來可是非常麻煩的。”
“沒關系，王宮里這么多人，都可以照顧他的。”鳳聽凰就道。
“這是當然了。”裴嬢嬢繼續道：“根據我的觀察，他犯糊涂的時候，可能就不記得這些事已經被你們知道了，所以你們要有一些耐心。”
鳳聽凰和染秀秀頷首。
“另外。”裴嬢嬢不冷不熱的看著鳳聽凰：“我提醒你一下，當然你也可以不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閔晨，染重歡辦成這樣，你女兒昏迷不醒二十余年，還死了一個孩子，小毓的童年和少年也充滿了不幸，如果你因為鳳吾他們而對閔晨放任不管，那么對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
鳳聽凰沉默著。
“不是說你把王位給了染秀秀，有些恨就能一筆勾銷。”裴嬢嬢也看著染秀秀：“你也是，你對閔晨心慈手軟，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和兩個女兒嗎？特別是小毓，她還活著，看著你們對仇人這么仁慈，她是什么想法？”
染秀秀看向了鳳聽凰，然后對裴嬢嬢解釋：“裴嬢嬢其實我們不是對她仁慈，只是極樂實驗室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
“殺了他就徹底解決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裴嬢嬢清冷道：“難道還要等他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