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轉世武神?我全家反派,手撕男主劇本姜望 > 第29章 新學現,萬物生

姜望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

“爾等,真以為永遠不離開這考場了不成。”

還在聒噪的學子們頓時被鉗住了咽喉一般。

鴉雀無聲。

林平安暗暗咽了一口吐沫,剛才他就是叫囂罵姜望最狠的人之一。

也不知道是否被姜望發現了。

心中涌出畏懼的念頭,林平安趕忙打了自己幾個巴掌。

混賬,你可是天命之子,成長之路上永遠都有貴人相助,這姜望不過是一塊小小的絆腳石而已,有監正在,有女帝,有采薇,自己早晚要狠狠羞辱他。

想起那日女帝暗中召見林平安,邀請他加入打更人,對他十分的看重和扶持,林平安就內心火熱。

一會就能見到當朝女帝了,采薇說過,我乃天命之人,所求一定有所得,女帝,哈哈,這個女人早晚也是我的。

“姜望,冷靜,考試還沒結束。”沉穩,冷冽的嗓音從葉冷蟬的口中傳來。

葉冷禪走到主考官的位置上,一身深青色的麒麟官服與右相的截然相反。

看著零零散散躺倒了一地的寒門學子,葉冷蟬冷聲道。

“文心破碎者已屬于第一試失敗的考生,請到殿外等候吧。”

文心破碎的學子們,三三兩兩的相互攙扶,默默的走出考場。

一股悲涼之意席卷考場。

姜望有些于心不忍,因為自己之事牽連他人,說是不在乎,但是有違他兩世為人的道德觀。

“姜少,俺們都是粗人,本來就是參加一下考試碰碰運氣,你那個《討賊檄文》我們都看了,兩個字...解氣,這魏淵真他么的不是東西,俺一定告訴老爺子狠狠踹他的屁股。”沈昊天抱著妹妹,起身向殿外走去。

“是啊姜少,你可不要被這些腐儒打敗了,別讓我們失望。”孫德龍也是應和道。

“姜少,我乃幽州人士,集全鄉之力進京趕考,若不是姜少恐怕那日筆試就被拒之門外了,我不怪姜少,只怪這書院把人分三六九等,無書可供我讀。”

一人發言,而諸多學子皆是勸慰道。

“姜少別上頭,別中了小人的奸計,再寫幾篇傳天下的檄文,幫我們狠狠出氣。”

“沒錯姜少,你是我們寒門和武官的最后希望了,一定要狠狠打這幫書院學生的臉啊,我看他們老不爽了,玩最靚的女人,裝最差的嗶,憑啥啊。”

“姜少加油!”

“姜望當為吾輩楷模,寒門與武將之明燈矣。”

...

一時之間,這些學子們竟把姜望當做了希望,為自己證道的希望。

姜望竟難得的覺得有一絲感動。

微微一笑,背對著眾人伸出右手立起個大拇指。

“你們且在殿外等好,不就是文心嗎,本少不喜歡欠人東西,腐儒的學問有什么意思,我給你們塑新的。”

姜望敢這么說是因為那日琵琶行后,送鄭青天二人直升五品。

只不過是傳天下的文章而已,自己多的是。

而殿內的其他書院學子們則是不屑一顧。

塑文心吹什么牛,亞圣們都不敢說吧。

在場還剩下四百多書院學子,對抗你姜望一人,不是輕輕松松。

拿什么輸啊?

....

待殿內重歸平靜,葉冷禪站于臺前。

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考場。

“吾乃大玄左相,你們第二場考試的主考官,聽好了。”

“我的題目是。”

“何為教育。”

怕是眾位學子們不理解,葉冷禪補充解釋道。

“也可以作答什么是教育,或者應該怎么做教育。”

“將你們的答案寫在紙上。”

“一個時辰后交卷。”

鐺。

隨著一道鐘聲響起。

第二場考試正式開始。

學子們才如夢初醒,剛才的第一試太過魔幻,讓他們都差點忘了,還需要自己動筆作答。

但有意無意的,大部分學子乃至葉冷禪,都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姜望身上。

畢竟剛才的言辭那么激烈,裝的那么大,他們想看看姜望還能不能做出驚世駭俗的文章。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姜望始終抱著雙臂,沒有動筆。

他也在思考,“何為教育”這個題目,與右相的第一題可謂是前后關聯。

該如何作答?

才能打壓右相,洗去他留給寒門學子們的文心之痛。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很多學子早已動筆。

可唯獨姜望,依然是抱緊著雙臂,遲遲沒有動筆。

不少學子心中冷笑,還以為他姜望又能做出什么傳天下的文章。

結果原來連一個字都寫不出。

虧自己還在擔心姜望搶了自己的風頭,自己可真是愚蠢,為什么會害怕一個武夫。

林平安搖了搖頭,看著卷面上寫下的幾個字的答案,心中十分滿意。

“教育當敬師若父,尊先師,近我師,尊師在先學問在后,凡比我年長的,比我早入門的都是我的老師,地位比我高的人自然也比我懂得的多。”

全篇文章滿嘴的奉承屁話,翻來覆去的講師尊我卑,師重過父。

的確,這篇文章要是給魏淵去評判,自然是穩過殿試的。

然而。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一個時辰分為八柱香,如今已然過了四分之一。

這讓不少人都認定,姜望就是徒有虛名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實力。

只是。

就在眾人都認定,連葉冷禪也對姜望失去希望之時。

姜望拿起了筆。

而后,在紙上緩緩落字。

一瞬之間,姜望調動自己體內凝聚的浩然正氣,筆尖凝聚金光。

“何為教育?”

“立德在先,”

“讀書在后,”

“有教無類。”

文字浮現,姜望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將自己想表達的文章開篇寫出。

霎時間。

就在姜望寫下這十六個字后。

天穹之上。

瞬間凝聚恐怖的黑云。

覆蓋整個大玄京都。

轟。

轟。

轟。

突然而來的幾聲驚雷。

仿佛蔑視一般。

似災禍降臨。

國仕院內洪鐘震顫,金鐵材質竟發出陣陣哀鳴。

如此天象,瞬間引來各方震動。

皇宮之中,女帝走出書房,她凝視天象,神色沉重無比。

“陸公公,去請監正前來。”

她開口,雖神色平靜,可眼中卻充斥著擔憂。

天象不可言。

好端端的京都為何會突顯如此天象,她很擔心,這會是禍事降臨的征兆。

她是皇帝,還是獨特的女子稱帝,萬一有禍事降臨,將對她的執政產生巨大的挑戰。

“右相,你可知這天象從何而來。”

她看向殿內神色淡然的魏淵,語氣越發的凝重。

“回陛下,臣不知。”

“陛下請放心,大玄千秋萬代,監正也從未預言過禍事發生。”

與此同時,整個京都也一片喧鬧。

老百姓們惶恐不安。

小兒嚎啕大哭。

更有甚者,已經匍匐在地,對著皇宮不斷的磕頭,祈求天下太平。

白鹿書院內,魏大儒從睡夢中驚醒。

一不留神從躺椅上摔下。

昨日設宴,請書院大儒們飲酒,詢問是何人做出《琵琶行》此等傳天下的佳作,無一人承認,于是喝的爛醉如泥。

今日正在酣睡補覺,沒想到被駭人的天象驚醒。

“這是怎么回事?”

“如此天象,難道是我們背后做的事被上蒼不滿了?”

魏大儒望著天象,心中滿是擔憂。

若真是如此,他就要準備好逃離京都。

鎮國公府內。

年邁的鎮國公與兒子沈煉一起望著天上,眼神中滿是疑惑。

“爹。”

“如此異象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

鎮國公渾濁的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忌憚。

“不清楚。”

“如果非要說北境的饑荒,蠢蠢欲動的蠻族。”

“南面的萬妖國快要突破的妖主。”

“還有這京都隱藏在水面下的暗潮洶涌。”

“以及姜家!二十年沒再出過手的姜無生和他那隨風而起的兒子。”

“京都要變天了,二十年前的紅羊之禍難道要再來一次不成。”

沈煉一聽紅羊之禍,驚訝之下險些失言。

“重蹈紅羊之禍,那我鎮國府要不要選擇站隊,畢竟二十年前....”

“沈煉,慎言。”

沈煉一驚,趕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也就不到半刻鐘的時間,皇宮女帝的書房內。

司天監的辛子瑜出現。

“辛子瑜拜見陛下。”

辛子瑜向女帝見禮,自認為作出最尊敬的禮節。

他開口道來監正的傳話。

“回稟陛下,此等天象,為推陳出新之相。”

“要以雷霆之勢推翻舊事物,建立新事物。”

“建立新學!”

女帝面色微變。

推陳出新,建立新學,大玄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儒學之外的學說成立了。

如今有新學建立,不知是好是壞。

“傳令下去,查清新學源頭。”

“不要驚擾先生,我要以國士待之。”

此話一出,右相的神色顯然一沉。

女帝若是重視新學,那么他們這些舊學的儒臣們該如何處之。

一切還要等新學的具體內容顯現才知。

然而,就在這一刻。

一束光芒。

從聞道宮的方向猝然升起。

轟。

光芒如柱。

直插云霄。

掃清天上的陰沉。

聲音也是震耳欲聾。

“這是怎么回事?”

剎那間,女帝睜大了眼睛,面露吃驚的看向聞道宮。

“儒道異象來源于殿試考場內?”

“監正推演說今日將出一龍,原來這一龍就是新學創立之人嗎。”

“右相,隨朕去聞道殿看看,是哪位天驕的手筆。”

魏淵此刻面色有些沉重,他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此道光柱包容祥和,似乎與某個紈绔的推崇頗像。

皇宮之外,姜映雪帶著姜風姜雨躲在一處茶樓內。

整座茶樓坐滿了身穿黑衣,腰戴兵器的黑鱗衛。

店家和小二被嚇到縮在柜臺內,兩個人連上下觀念都不再區分,一起坐在一張凳子上瑟瑟發抖。

“姜風、姜宇,你們說這異象是誰引起的。”

姜映雪望著沖天而起的光柱,微微沉吟。

若是京都再出一龍,引領儒道新的風向,不知對我姜家是好是壞,姜無生的計劃...

“姑奶奶,這肯定是少爺干的。”

自從姜望在院子里以詩詞異象,降下漫天白雪后,姜風就對他產生了無腦的信任。

“呵,搞笑,姜望那小屁孩我還不知道啊,從小就沒好好讀過書。”

“能混過筆試我爹的墳包子都冒青煙了,還創立新學呢。”

姜映雪自然是一百個不相信。

姜風也不敢頂撞這姑奶奶。

只是他心中暗自竊喜。

自己和姜雨當年選大少爺果然是對的。

今天以后,全天下都得知道我姜家有個麒麟兒。

而與此同時。

聞道宮內。

一幕讓所有人震驚的景象出現。

考場當中,狂風大作。

所有的考生都眉頭緊皺,根本無法下筆,一股恐怖的威壓死死的壓制住他們,不允許新學出現時有任何人搗亂。

而考場中心。

姜望的筆下金光不斷,金光互相纏繞,最后匯聚成光柱直插云霄。

這光芒沖天而起。

這光芒驚天動地。

這光芒將掃平一切的黑暗腐朽。

仿佛黑暗中的神明,要給大玄帶來新生。

海量的浩然正氣從姜望筆下噴涌而出,將他渲染如圣。

而這一切。

姜望毫無察覺。

此刻他的整個心神沉浸在文章之中,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在思索新學的方向。

葉冷禪問何為教育,他答立德在先,讀書在后,有教無類。

這個回答是基于孔子的理論,也有神話中截教的內涵在。

但以這個來創立新學是遠遠不夠的。

關鍵在于怎么做。

怎么做在前世已經有了無數成功的經驗,可在如今的大玄不一定能夠推行開。

如果找不出怎么做的方向,新學建立純屬空中樓閣,又是唯他一人懂得。

于是,片刻沉吟之后,借助著浩然正氣帶來的思路清明,姜望寫下文章的后續。

“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然凡大玄書院,只教導讀書,尊師,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而我認為,學院當因材施教。”

“開新學,設新院,如交我掌管,我將設‘經義’、‘治事’、‘破軍’三齋,傳授‘明體’、‘達用’、‘兵法’之學問。”

“讓天下萬萬學子,皆可在學院有所學,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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