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轉世武神?我全家反派,手撕男主劇本姜望 > 第25章 琵琶行出,女帝震驚

o白鹿書院內,魏大儒正坐在太師椅上,欣賞著學生交上來的答卷。

今日他給學子們留下的課堂考題為“為學莫重于尊師,事師之猶事父也”。

學子們的答案他很滿意,不過都太千篇一律了,滿篇都是尊師重道,沒有一點新意,看了這么多年他也有點看膩了。

一陣幽冷的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屋內,帶來了一陣期期艾艾的琴瑟聲。

魏大儒大怒,拍案而起。

“是誰在學院內鼓弄低俗的樂器,此乃圣賢之地,不可玩與學習無關的東西。”

大儒的怒言嚇得學子們瑟瑟發抖,站在庭院內互相審視,到底是誰在鼓琴弄曲。

但也有機靈的學子發現端疑,壯著膽子提醒道。

“魏大儒,這好像是從天上帶下來的曲子。”

魏大儒剛要怒罵胡扯,國仕院的鐘聲響起,讓他把怒罵的話吞到了肚子里。

“曲子悠揚哀怨,定是大家所作,不知是哪位詩詞大儒成就鳴州詩詞,可喜可賀啊。”

魏大儒昧著良心稱贊道,心里早就罵娘了,這個月好詩詞文章層出不窮,怎么自己就做不出來。

還好,只是鳴州而已...應該不會又是鎮國詩吧?

京都江岸邊,隨著姜望三個字落下,琵琶聲悠悠,而風也幽幽,聲聲融入晚風之中。

晚風吹動著江水,而姜望的小船卻穩穩的停在水岸旁。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大玄京都的江水也叫潯陽江吧,亂改不押韻。)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幾句詩落在紙上,本以為是一首七言絕句,沒想到這才是剛剛開始。

云音見提到自己,紅唇輕起,小手捂著嘴唇甚是不可思議。

江面上微微波動,魚兒將頭探出水面,像是能聽懂人類的詩詞。

鄭青天一不留神打翻酒杯,慌張的去擦拭桌面,生怕酒水染濕了姜望的紙,卻發現杯中早已無酒,僅僅是空杯掉落而已。

國仕院內數十洪鐘齊鳴,隆隆鐘聲不絕于耳。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捂著耳朵,大吼著互相交談。

“這已經鎮國了,怎么還沒結束,這首詩這么長嗎。”

有博學的學子解釋道“不想當聾子就堵好耳朵好好忍著吧,我看這詩才剛剛開始。”

姜望此刻已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鄭青天的經歷,官場鉤心斗角的刺激,云音悲慘的生平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共情,仿佛親身帶入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唐朝的那位詩人身上。

飲下酒水,黎慕兒為他斟滿,再飲一杯,再斟滿,三杯過后,筆走龍蛇。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他的才華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夜空之上,異象頻生。

金光閃耀,從九天之上飛下來七個身穿霓裳羽衣的神女,她們伴隨著琴聲翩翩起舞,這舞姿人間從沒見過,仿佛來自于仙界。

身材妙曼,鳳冠霞帔的神女們面容精致的無法直視,一顰一簇之間皆牽動人的心弦,而這僅僅是舞曲的開始,她們的身形劃過整片京都的夜空,最終落在京都的城墻上。

京都城內,所有的勾欄、畫舫、風月之所都停下了自己的表演,聚集在大街上欣賞這天外神曲。

女帝站在自己的寢宮窗前,恰好能欣賞到城墻上七位神女的舞姿,琵琶聲清澈悠揚,她不自覺的用指尖敲打著窗沿。

齊大儒是以畫入道的高人,當目睹這九天神女后,激動地拿起畫筆臨摹,卻在點睛之時吐血三升,不甘的怒吼。

“此畫不應呈現在人間。”

猝然,琴聲急轉而下,金戈鐵馬之聲傳來。

仿佛是摔杯為號,宴會上的銀瓶摔破,七位翩翩起舞的神女撕裂華美的霓裳,露出裹在腰間鋒利的長劍。

城墻之上,長劍出而刀槍鳴,金光幻化出士兵阻擋,七位神女舉劍迎擊,身影交錯之間仿佛第二曲舞蹈,喊殺聲震天,不時有金色士兵倒下。

“呲啦。”

一聲仿佛琴弦崩斷,衣服破碎的聲音后,城墻上的戰事突然停止,神女們緩緩消散,一切仿佛歸于平靜。

“這...這是可供殺伐的傳世詩!”右相不知何時來到女帝寢宮,恰好看到了神女殺伐之景。

“右相可知此詩多少年能出一首。”女帝離開床前,坐于鳳椅之上,冷聲問。

右相低眉深思少許,給了一個保守的答案。

“七位神女殺敵,隱藏在舞曲之中,詩成傳天下,陛下,此乃五百年難遇。”

女帝敲了敲太陽穴,沉吟道“五百年難遇...找到他收入宮中,無論來自哪個書院朕都要了”

右相低頭應是,安排人手去潯陽江頭尋找作詩人。

白鹿書院內,紛紛學子們躺倒了一地,有被鐘聲震暈者,有被金戈鐵馬嚇昏過去的,也有被神女魅惑,神游春夢去的。

今晚的京都內,不少琴瑟大家毀琴斷弦,從此封門不出。

而京都江岸旁,姜望還沒有結束。

他舉起整個酒壺,仰頭一飲而盡,一股子哀怨凄涼不敢的情緒涌上心頭。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凄凄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一詩畢,萬物哀。

國仕院的鐘聲沒有敲響,正當學子們放下心情時,一聲羌管哀鳴之聲率先響起。

隨后滿城的琵琶、二胡、編鐘、簫、笛、瑟、琴、塤、笙和鼓齊齊奏鳴,可卻是哀聲滿天。

鎮國公站立在城墻之上,視線遙望著北方,在哀怨的曲聲里,早已老淚縱橫。

“臣愿死戰,為何言吾老矣。”

京都城內哀聲陣陣,猶若先皇駕崩。

道道浩然正氣升起,一個個人影從各自府邸飛出,直奔潯陽江頭。

右相催動二品亞圣的浩然之氣,聲傳整個京都。

“陛下甚喜《琵琶行》,請先生進宮一緒;詩詞哀怨,陛下已知,長樂大典近在,京都不宜哭泣,今日起免京都賦稅一年。”

一言畢,滿城百姓無不跪地謝恩,然而暗中的權貴們,只是冷眼看著。

潯陽江頭,兩顆金光凝聚的文心從姜望筆下的紙張中飛出,融進了云音和鄭青天的胸口。

“轟轟”兩聲。

兩道截然相反的浩然之氣從二者身上噴涌而出。

云音臉上的妝容自然褪去,流露出如少女般光潔的皮膚;鄭青天一直站不直的背緩緩挺直,丟失多年的自信和儒雅之氣猝然顯現。

二人竟然直接跨過立言,成就儒道五品博學境,無論是壽命還是天賦都憑空增長許多。

“噗通。”

船頭上,二人齊齊跪下,深深地對著姜望一拜。

“小女子云音今日的造化是您給的,日后定以命相報。”

“謝姜少送我入儒道,青云日后視你若師,尊你若父。”

姜望一笑,微微抬手將二人憑空扶起。

“本公子醉酒了,感謝的話明日再說,有人找過來了,姜風快劃船,咱們船艙內再喝兩杯。”

小舟混著夜色搖曳而去,找尋來的眾人撲了個空。

從此京都流傳起圣人一詩入九天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