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雖破,但卻很暖和,炕上還臥著一只小花貓。

  老爺子姓“荀”,許大海便稱呼他荀大爺,嘮了幾句閑嗑后就去看了熊皮。

  “就是這張黑瞎子皮,你給20塊錢就行。”荀老爺子大手一揮,很豪爽。

  “墻角的這些骨頭,是黑瞎子的骨頭?”許大海指著墻角問道。

  墻角鋪著一個化肥袋子,上面堆著大量的骨頭,目測抵有幾十斤。

  “嗯吶,吃了一些,就剩下這些了。”

  “把這些骨頭也給我吧,連帶著那張熊皮,一共100塊錢咋樣?”

  “哎呀可要不了這么多,骨頭不值錢的玩意兒,送給你就行,就那張熊皮給20塊就行。”

  荀老爺子是真不想多要錢,他覺的做人要知足,不該賺的錢不賺。

  不過許大海更明白,要是荀老爺子去賣那張熊皮的話,可能只能賣二十塊錢。

  但是現在熊皮在他手里了,好好找找買家,賣個上千塊都不稀奇!

  自己已經吃肉了,他也愿意讓別人跟著喝口湯。

  多的那幾十塊錢對他來說不算啥,但對荀老爺子一家就是一筆大錢了。

  最后他還是給了100塊錢,把骨頭放在筐子里,熊皮綁在后座上,騎著二八大杠直接離開了。

  荀老爺子把那十張大團結遞給了她老婆:

  “孩他娘,把這100塊錢也收起來吧,那個叫許大海的小伙子真不錯,以后要是打著黑瞎子了還賣給他。”

  都到了老松屯了,許大海便順路去看了看老同學馬梁。

  來到他家門口。

  喊了兩句后,屋門打開,穿著花棉襖的小寡婦蔣矮蕓走了出來,俏臉飛霞,扭扭捏捏。

  馬梁在后邊也跟了出來,嘿嘿笑:“小海你來了?嚯,車子后座馱的啥啊,給我的嗎?”

  許大海愣了一下,馬梁這是和小寡婦勾搭上了?

  小寡婦蔣愛蕓不好意思多留,直接告辭離開了。

  許大海則是和馬梁進了屋,嘮了一會兒嗑,這眼瞅著要過年了,他也約著馬梁去自己那里吃一頓飯。

  大冷天的,在溫暖的屋子里邊兒和朋友喝著小酒,吃著美食,嘮嘮小嗑是最舒服的了。

  馬梁答應下來,不過大嘴一張,又笑道:

  “何必那么麻煩呢,今天中午別走了,直接在我這兒吃一頓得了唄?”

  “你這有啥好東西?”

  “額,狐貍肉行不行?前天我在山上下夾子,夾著一只狐貍。”

  “快滾犢子吧,狐貍肉喂狗狗都不吃。”

  “嘿!這話說的,我就吃!”

  “行,你比狗牛逼。”

  和馬梁拌著嘴,也挺有意思的,狐貍皮值錢,肉確實不好吃,后世有不少狐貍養殖場的狐貍肉,都被賣給做火腿的了。

  各種科技與狠活兒一整,攪拌均勻~,搖身一變就成了豬肉火腿或者是雞肉火腿了。

  所以一部分買火腿吃的人,是吃過狐貍肉的,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當然,還是有不少火腿用料比較良心的,并不是所有火腿都整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天后。

  一大早的許大海帶著狗子在山里捉到兩只沙半雞,剛回到家,馬梁就蹬著二八大杠來了。

  “小海,你之前不是說要一塊兒喝一回嗎?我來了啊!”

  “正好!幫我把狍子喂了。”

  “臥槽?”

  很快。

  馬梁邊幫忙喂狍子,邊抱怨:“我好像中了你的奸計了,你就是拿好吃的誆我,實際上是想把我當綠使喚!”

  “這是為了你好,干點兒活消化消化食物,待會兒才能吃的多。”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哎喲~這公狍子頂我,他想揍我。”

  喂好了狍子,又飲了飲,拍拍身上的碎草葉子兩人才往前院兒走去。

  馬上過年了,長工楊衛國請假回關里老家了,年后才會回來。

  許大海不僅把工錢給他結清了,還多給了他50塊錢當做年終獎金。

  并且讓他背回家幾十斤松子,榛子等等。

  這里要說一下,許大海家的松子,榛子,山核桃啥的,都是他打了灰鼠子后掏灰鼠子的窩得來的。

  年前的這大半個冬天,著實能打到不少灰鼠子。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劈柴,燉熊肉。

  等到中午12點半的時候,咕嘟咕嘟~香噴噴的熊肉出了鍋,盛到盔子里端上桌,剩下的給王秀秀母女倆吃。

  許大海噸噸噸~的給馬梁倒上酒,兩人直接開喝。

  “啊~痛快!這熊肉真香啊,來我嘗一塊兒,嗯!好吃!!

  上回我也燉過一回熊肉,可柴了,還特硬。”

  “燉的火大一點兒,再放點堿面兒就好吃了。”

  邊嘮著嗑邊說著趣事,倒也輕松,簡單,愉快。

  喝的酒酣耳熱的時候,馬梁突然壓低聲音道:“十二月初的時候,我在山里邊兒打圍的時候看見山神爺坐騎了。”

  “啥?東北虎?”

  “嗯吶,當時我經過一片密林子,剛走出來,就看見一頭山神爺坐騎在啃野豬呢。

  俺倆吧,也就有個20米的距離,當時都快把我嚇癱了。”

  20米的距離——對于兇猛的東北虎來講,真的是眨眼便到!別說張嘴咬了,那大爪子輕輕扒拉一下,恐怕人就要死了。

  “后來呢?”

  許大海眼睛瞪大,也放緩了呼吸,在林子里邊冷不丁的遇見東北虎,真的是讓人肝兒顫。

  “當時我都快嚇尿了啊,連槍都沒敢舉。

  慢慢的退走了,幸好那頭山神爺坐騎對我不感興趣,要不然啊你都吃上我的席了。”

  “來來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雖然沒有發生戰斗,時間也比較短暫,但許大海也能感受到那種緊張與刺激,也許——某一天他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一頓飯吃完后。

  喝的有點多的馬梁在許大海家炕上睡了一覺,等再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他離開后。

  許大海從地窖里整了一些地瓜上來,打算烤兩塊給小婷子吃,剩下的就刷洗干凈,在鍋里燜一鍋。

  忙忙碌碌。

  剛把地瓜在鍋里燜上,他正拉風箱呢,許業良的兒子小石頭找了過來:

  “海叔?海叔!!海叔!!!!”

  “誰呀,別喊了!”

  許大海打開屋門走了出去,看著鬼鬼祟祟的小石頭立馬樂了:“是你這小兔崽子啊,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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