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下午,霍銘征帶著付胭去季家拜年。
自從付胭和霍銘征領證了之后,還沒正式來拜訪過季父。
當天霍銘征帶了五份合作合同到季家。
霍氏集團的合作,五份。
季父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一邊推著曹方遞過來的文件,嘴里一邊說著:“哎呀,你這,我說銘征你干什么呢,哎呀,別......”
季臨在一旁看著父親假模假式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小聲在他耳邊提醒道:“爸,戲別太過了。”
付胭環顧四周,“季晴姐呢?”
“我姐出去了,說高中同學聚會,他們班主任出席,我姐才去的,本來都不想出門。”
霍銘征眉梢微微一挑。
他沒有戳穿,班主任是秦恒請的。
就怕季晴不去。
自從季晴見到秦恒家里的那個小姑娘之后,再沒和秦恒說過一個字。
晚飯的時候,季父原本還想著和霍銘征喝兩杯,但立馬想到付胭現在懷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想當年季臨季晴母親懷他們姐弟倆的時候,他可是滴酒不沾,隨叫隨到。
他摸著酒窖里的一壇女兒紅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測試女婿的酒什么時候能喝上,他可是饞了好多年,愣是喝不上。
以后晴晴要是把他帶回來,他非得往死里灌醉他不可!
酒店的包間里,秦恒連打了三個噴嚏。
“是不是生病了?最近流感特別多,你可這大神醫也得注意身體啊。”身旁的老同學關心地問了他一句。
秦恒擺了擺手,余光瞥見往這邊看過來的季晴,到嘴邊想說自己沒事的話,硬生生改成了:“好像是有點感冒了,累的。”
季晴夾菜的手一頓,自動轉盤將她面前的一道菜轉走。
她剛一皺眉,轉盤竟然逆時針轉了回來,那一盤她想吃的菜,回到了她的面前。
而秦恒的手指尖頂著轉盤。
誰知季晴沒有再碰那道菜,轉而夾了另一道,并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他,和旁邊的老同學喝酒。
秦恒心里一咯噔,這祖宗。
......
在季家吃過晚飯后,霍銘征帶著付胭回家,給她按摩了小腿,對著她的小腹讀了睡前故事,這才哄著她早早睡覺。
第二天下午,睡完午覺后霍銘征下樓,付胭還在睡覺,前三個月她是沒什么反應,卻在三個月過后表現得有些嗜睡。
但總比孕吐好。
羅叔走上前來,望著樓梯上的男人,小聲說道:“霍總,家里來客人了。”
“怎么沒人通報一聲?”霍銘征手機沒有接到任何信息。
羅叔吸了一口氣,強忍住脾氣,溫和地說道:“是您說的,有任何事都不允許打擾到太太休息,我們沒敢通報。”
這話,的確是霍銘征說的。
他面不改色,一邊下樓一邊問道:“什么人?”
今天是大年初四,總是那些來拜年的。
不過很多人沒膽子過來拜年,能被羅叔請進家門的,大概也就是那些個人。
羅叔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霍銘征蹙眉,走下階梯,迎面兩邊的沙發,各坐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