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知道她的學校附近有一個籃球館,季臨就去那邊打過。
可是......
“你平常不是在南陽路那邊的籃球館打球嗎?”
霍銘征擰開瓶蓋,將剩下的半瓶水喝完,“那邊閉館維修。”
付胭點了點頭,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被霍銘征帶跑偏了,她問得明明是他為什么會在她的車上,而不是問他在這里做什么。
“你走路來的?”
霍銘征側頭看她,“嗯?”
“不然你怎么會坐在我的車上?”
霍銘征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忽然失笑,一開口也是胡言亂語,“是,當打球前的熱身了,還挺遠的。”
司機在籃球館外面等他,他出來的時候,把人給支走了。
付胭暗暗吸了一口氣,“你別胡說了,從霍公館到這里開車都要二十幾分鐘,你走路?別太離譜。”
“說我離譜,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問的什么話?”
“我......”
付胭發現自己又被霍銘征帶跑偏了,然而古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果然,等到第三遍,她就問不出口了。
索性也就不問了。
“肚子餓不餓?”
霍銘征忽然問她。
付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中午吃得不多,飯菜不太合她胃口,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
她點了點頭,以為霍銘征要帶她去吃東西,連忙說:“不麻煩了,到家就能吃飯,而且今天農歷十五,是家宴。”
“家宴不是吃飯?”霍銘征吩咐司機,走另一條路,“況且你不吃就算了,我餓了。”
付胭只好聽這位爺的安排。
只是她沒想到,霍銘征竟然帶她去一家廣式茶餐廳。
“二哥喜歡吃廣式點心?”付胭有些意外。
她可從來沒聽說過霍銘征喜歡吃廣城的東西。
倒是她,八歲以前一直生活在廣城,到現在還十分懷念那里的食物。
霍銘征嗯了聲,沒說其他,領著她進門。
服務員陸續將茶點端上來。
霍銘征讓付胭自己點喜歡吃的東西,付胭沒客氣,問他想吃點什么,他卻說跟她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付胭懷疑霍銘征根本不喜歡吃廣式點心。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這個念頭就消失了。
霍銘征不是這么無聊的人。
那天付胭就想著早點吃了東西回霍公館,別耽誤了家宴時間,所以吃得快,沒注意到其實霍銘征沒怎么動過那些東西。
回到車上,付胭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她連忙捂住了嘴,臉頰火燒了一樣的熱。
她以為霍銘征至少會有紳士風度,佯裝沒聽見就是他的修養。
結果他靠著椅背,懶懶地說:“說話聲不大,打嗝聲倒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