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
“嗯?”付胭頭也不抬,低頭給他系襯衫下擺的扣子。
“頭發長到腰了。”
“嗯。”她應了一聲。
“該嫁給我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令付胭系扣子的手一頓,心頭一片酥麻。
她本想躲開霍銘征的視線,但一想到他現在看不見,仰頭看著他。
“你欠我的三千字檢討還沒寫呢,就想著娶我!”
她還記得那三千字檢討。
霍銘征啞然失笑,“不寫就不嫁?”
“不嫁。”
霍銘征的手往下,握住她的手,摸上那枚婚戒,“戒指都戴上了,你賴不掉的。”
怎么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嘴巴說出來這么怪呢?
付胭握住他左手無名指,晃了晃,“誰賴不掉?”
她抓著那枚素圈,一副無法無天的表情。
是上周七夕的時候,她想不到送什么禮物能哄霍銘征高興,又能讓他高興一輩子。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就是給他一個“名分”。
讓他徹底安心。
給他洗澡的時候,她悄悄將戒指戴在他手上。
她永遠都忘不掉,霍銘征毫不收斂的笑。
那一刻她就篤定,自己的這個禮物果然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原來拿捏霍銘征,如此輕松。
霍銘征反手握住她,“是我賴不掉,一輩子都賴不掉。”
付胭撲哧一笑,撲進他的懷里,“等你寫完三千字,我們就去領證,好不好?”
她清晰地感受到霍銘征渾身的肌肉一僵。
看,她又一次拿捏了霍銘征。
霍銘征雙手環住她的腰肢,將她往上一提,將她抱了個滿懷。
下巴緊緊貼著她的肩窩。
他緊繃的肌肉漸漸放松,付胭感覺到他在細微地顫抖,她的眼圈不免發熱發紅。
只聽他沉沉地說道:“不是哄我開心?”
“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付胭被霍銘征抱起來,比他更高。
她低頭,抱住霍銘征的臉,當看到男人眼里細碎的光,她的心頭止不住泛酸。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霍銘征的臉埋在她的頸側,低低沉沉地笑了出來,“一言為定。”
付胭的手往后摸上他的后腦勺,揉了幾下,溫柔地說:“好。”
......
吃早餐的時候,秦恒幾次看到霍銘征嘴角彎起來,像是在笑,可等他仔細看,又看不出什么明顯的跡象。
良好的修養,讓他沒在餐桌上吐槽。
終于等到其他人都散了,他走到霍銘征的輪椅旁,“吃飯的時候干嘛笑得一臉淫蕩?”
“這么明顯嗎?”霍銘征含笑問他。
秦恒看著他的笑,有一種特別想打人的沖動。
他甚至想罵自己為什么要多余問一句。
給機會又讓他裝了一次。
“不用說了,又是付胭哄你哄到心坎里了。”
“不一樣,”霍銘征整個人如沐春風,“這一次不一樣。”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