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霍銘征的偏執。
秦恒心想,不管是霍銘征還是霍淵時,他們倆兄弟的偏執說不上誰更扭曲一點。
如果當初角色互換,和付胭在一起的人是霍淵時,霍銘征估計會比霍淵時更瘋狂。
好在老天有眼,給了他們這些在霍銘征身邊的人一條活路。
不過秦恒還是提醒他,“聽說原本傅寒霖已經拒絕了她的邀請,是她用換藥來做籌碼,逼付胭再去邀請傅寒霖的,雖然我也知道傅寒霖是表面上拒絕,但最終,還是宋清霜贏了,萬一她用性命相逼,付胭未必不會答應。”
霍銘征腦海里下意識閃過付胭追傅寒霖的那張照片。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攥了起來,倏然握緊,骨節摩擦間發出細微的咯咯聲。
......
從醫院回到老洋房,付胭徑直回到房間。
才剛關上門,霍銘征的視頻電話就打來了。
付胭下意識看了一眼左手的手鏈,才想起來,手鏈上的定位裝置已經被破壞了,霍銘征卡著點打電話過來,應該是蘭嫂通風報信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沒有,才接通電話。
屏幕上顯示出霍銘征那張放大的俊臉。
付胭心頭那股委屈在瘋狂地涌動,但還是被她逼了回去。
盡管她做得再小心翼翼,霍銘征還是看到她因為壓抑情緒,而微微張開的嘴,那是深呼吸又不想被人看出來的下意識舉動,用嘴呼吸會比鼻腔深呼吸,動作弧度更小一些。
“累不累?”霍銘征沒有戳穿傅寒霖的那件事。
對于付胭來說被人趕鴨子上架,已經夠丟臉窘迫的了。
付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外面太熱了,坐在車里開著冷氣都能感受到熱浪。”
“房間開空調了嗎?”
付胭手里握著遙控,“開了。”
“幾度?”
付胭瞥了一眼顯示屏上的25,臉不紅心不跳地說:“28。”
視頻的另一邊,霍銘征是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他經常國外出差,不需要倒時差,霍氏集團堆積了一些公務要處理,他收拾完盧敬冒之后,就回霍氏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看了付胭一眼。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但那眼神仿佛看穿了付胭一般。
付胭被他看得心里發毛,悄悄把溫度升到28度,然后將攝像頭對準空調遙控,“你看吧,就是不信我。”
霍銘征看著顯示屏上的數字,低笑一聲,“我沒說不信。”
“你也沒說信。”
“我信。”
兩人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付胭在霍銘征面前肆無忌憚撒嬌,仿佛兩人之間并沒有受到宋清霜的影響。
房間外,宋清霜喊付胭喝綠豆湯。
老洋房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霍銘征也聽見了宋清霜的催促。
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
付胭捂著手機聽筒,回應了宋清霜一聲,壓低聲音對霍銘征說:“明天我去上班,我們就能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