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當即轉過身朝季臨的小腿踹了一腳,“小點聲!”
“干嘛?”
“霍銘征在休息,你別吵到他。”
看著付胭這一副心疼的樣子,季臨疑惑道:“霍銘征怎么了?”
付胭的表情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告訴季臨是霍銘征自己弄傷的自己吧?
她隨口道:“流了點血。”
“來大姨媽了?”
付胭吸了一口氣,季臨雙手舉起,“開玩笑的,看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霍銘征真的來大姨媽了,還流了點血。”
過了一會兒霍銘征從樓上下來。
他穿著一件寬松的白T,同色的運動短褲,看著還挺清俊,如果忽略掉他小臂纏著的紗布。
季臨總算明白付胭說的流了一點血是什么意思了。
這可是在蘇黎世!
付胭告訴他,霍銘征是羅蒙特家族的繼承人,當時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好久,后來才反應過來,難怪霍銘征能請得動那么強悍的一支醫療團隊給他治療,難怪他輕易就說動蘇黎世大學的教授給他開后門。
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難以置信霍銘征居然在蘇黎世受傷了。
“怎么弄的?”
“自己弄的。”霍銘征云淡風輕。
季臨顯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著他。
付胭真是哭笑不得了。
明明霍銘征說的是事實。
卻沒人相信他的話。
要說心眼,絕對沒有人能超過霍銘征。
吃完飯后,季臨陪霍銘征下了兩盤棋,被殺得片甲不留之后,灰溜溜地走了。
“你干嘛欺負季臨?”付胭給他倒了一杯水。
霍銘征將她拉過來圈在懷里,“我哪有欺負他,是他下的一手臭棋。”
付胭狐疑地看他,“你沒有夾帶私人感情吧?”
霍銘征嚴肅道:“我對他能有什么私人感情?”
“你暗戳戳吃他的醋很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霍銘征似笑非笑地看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付胭忽然轉過身捧住他的臉,“Mia是什么意思?”
“嗯?”霍銘征看著她的眼睛。
“你當初給我取的英文名有特殊含義嗎?”
“有。”
付胭心跳驀地一快,“什么?”
“和意大利語‘我的’是同一個發音。”霍銘征脫口而出,“想將你據為己有。”
果然,這個男人連一個英文名都不放過。
但凡她那時候多留個心眼。
可誰能想到意大利語呢,她又不會。
要不是昨晚亞瑟提了一句,她到現在都不會知道。
霍銘征看著她一副既雀躍又惋惜又心動的表情,忍俊不禁,“現在知道也不遲。”
付胭將臉埋在他的頸側。
她的乖順柔軟令霍銘征的心軟了下來。
溫熱的手摩挲著她的長發,低低沉沉地開口:“下樓之前外祖父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們今晚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