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掐住程大夫的脖子,喑啞道:“我不殺你,因為你給胭胭看過病,她挺喜歡你的,等時機成熟了,你會被放走的。”
程大夫呼吸困難,緊抓著對方的手腕,“付小姐是......好姑娘,你別傷害她......”
男人松開程大夫的脖子,冰冷的眉眼間浮現出溫潤的神色,“我怎么會傷害她,她是我的胭胭,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她。”
他收回視線,撥弄著紅燭的火苗,輕聲道:“我只想得到她。”
......
霍銘征第二天醒來時,付胭還在睡覺。
其實臨睡前吃了藥他不會這么早醒來,只是想到昨天早上她趁他還在睡覺就起床,潛意識里他不允許自己睡那么長時間。
昨天他醒來的比她遲,所以不知道當時是什么情況。
此刻他看著付胭近在咫尺的嬌顏,心尖像被她的手輕輕揉了一把,酥酥軟軟的。
而她的手搭在他的枕頭上。
霍銘征已經好幾天沒好好抱過她,親過她,此刻想得心癢難耐,支起上半身,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目光往下落在她嫣紅的唇,喉結滑了一下。
就在他的唇貼上付胭的紅唇之前,忽然啪的下,付胭的手拍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移開,“別親我。”
說著,她睜開眼睛,眼里還帶著惺忪的睡意,“你答應我什么了?”
剛睡醒時的她,聲音軟軟糯糯的,聽得霍銘征一陣口干舌燥。
他此刻什么也顧不上了,溫熱干燥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低頭就朝她的唇親過去,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唇里一陣掃蕩。
在她發火之前,他立即抽身離去,手還蒙在她的眼睛上,“你就當做夢。”
“我才不做這種夢!”付胭忍無可忍,卻還是忍住揍他的沖動。
最后忍無可忍將他蒙住她雙眼的手抓下來,用力咬了一口,然后氣急敗壞地將他的手丟開,氣沖沖下床,去浴室洗漱。
樓下,羅叔聽見砰砰砰的下樓聲,不用猜也知道是付小姐踩著怒氣下樓。
他正打算逃之夭夭,只聽付胭吩咐他,“羅叔,麻煩你叫人把我的車開出來。”
羅叔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霍銘征,男人微微頷首。
羅叔立馬叫人去車庫把付胭的車開出來。
在付胭喝掉半杯牛奶就要走的時候,霍銘征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到餐桌前坐下,關于她吃飯,霍銘征不想縱容她浪費的習慣,更想讓她多吃一點。
“喝完牛奶再走,我不強迫你坐我的車。”
付胭的確是不想跟他同乘一輛車才著急走的,誰知道霍銘征那張厚臉皮會做出什么事出來。
不過她還是把剩下的牛奶喝完才走。
霍銘征跟在她身后,看著她毫不留情地開車走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曹方拉開車門,霍銘征上車。
曹方也上了車之后,開始向他匯報今天的行程安排。
末了,他又說了一句:“今天是大夫人的忌日。”
他口中所說的大夫人,是霍淵時的生母。
霍銘征對這個伯母沒有印象,好像在他出生的那一年就過世了,那會兒霍淵時還年幼。
他轉了一下腕表,隨口提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
曹方沉吟了幾秒,“是產后抑郁,好好照顧了幾年,最后還是自殺了,不過好像在嫁進霍家之前就有點精神上的障礙了,她娘家那邊隱瞞了。”
霍銘征摩挲著腕表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他倒是有點印象了,小的時候曾經聽父母提起過。
當初霍老太爺聽說精神病遺傳的概率很高,一直擔心霍淵時會被遺傳到,但好在霍淵時一直很優秀地成長,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他將會是一名出色的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