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走出來。
曹方一愣,這不是筱艾,筱醫生嗎?
“霍總,您不舒服嗎?”筱艾走近。
霍銘征神情淡漠,掃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夾,隨意嗯了一聲。
自從結束療程之后,筱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霍銘征了。
要進行下一個療程,中間至少要間隔兩個月。
她擔憂道:“是失眠加重了嗎?”
霍銘征心里清楚,失眠有一部分是舊時遺留下來的心理問題,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頭部瘀血。
之前付胭重回到他身邊,失眠的情況好了很多,抱著她能睡到快天亮,可最近,因為頭痛的緣故情況又加重了。
“不是。”他對筱艾說道。
他邁開長腿走進電梯。
筱艾連忙說道:“如果您有不舒服的情況,無論何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話音落下的同時,電梯門也關上了。
她不確定霍銘征有沒有聽到她說的。
......
回到車上,霍銘征想點一支煙,腦海里卻浮現出付胭那張嬌艷的臉,嚴肅認真地提醒他少抽煙。
那根煙在他手里折斷,露出煙絲,煙絲揉碎,他清冷道:“不許在她面前走漏風聲。”
曹方沉重地點了點頭,“是。”
他沒回頭,用啟動車子來掩飾自己的擔心,“瑞士有行業內最有名的腦科醫生,或許會有其他辦法,反正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要去蘇黎世......”
在瑞士,羅蒙特家族幾乎是上流圈里最有話語權的。
霍銘征的身份擺在那,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條件。
“再說吧。”霍銘沒什么情緒道。
曹方還想再說什么,但看霍銘征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就沒說什么了。
周六,付胭起了個大早,她醒來后才發現霍銘征起得比她更早。
她走到窗邊伸懶腰,卻看見霍銘征蹲在花園的地上,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等她下樓,霍銘征正好從花園里回來,正在公共水池那邊洗手。
“你什么時候起床的,我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霍銘征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就比你早半個小時。”
的確是半個小時。
只不過是提前半個小時下床,卻醒來好幾個小時了。
付胭不疑有他,朝他身后的花園望去,“你剛才在做什么?”
霍銘征擦干凈手,牽著她的手往餐廳走去,“沒做什么,閑逛。”
付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馬上要陪他去醫院復查,沒多少時間了,就沒再繼續問。
九點十分。
付胭坐在CT室外,面容冷靜地盯著那扇門,可放在腿上的手卻將裙子揪出了褶皺。
曹方站在她身邊,將她一系列的微表情盡收眼底,想勸她別擔心,可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終于,門打開,霍銘征邁開長腿朝她走來。
她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跑得太急,差點趔趄摔倒,幸好霍銘征眼明手快拉住她的手,將她扣進懷里。
低沉的嗓音透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多少歲的人了,還這樣冒冒失失。”
付胭顧不得為自己辯解了,她著急問道:“結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