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時拎著那個信封的一角,慢條斯理地從漆封邊緣撕開信封。
東野還以為他會打開來看,正準備給他調亮燈光。
只聽霍淵時慢聲道:“打火機。”
東野平常不抽煙,他連忙轉身去外面拿了一枚打火機給霍淵時。
火苗竄起,燎過信紙,瞬間,兩張信紙燒了起來。
霍淵時如月輝般容顏的臉在火光中透著冷漠。
在火苗幾乎將信紙舔舐干凈,霍淵時將其丟進還剩下半杯水的水杯里。
火滅了,信紙也化為灰燼融進水里了。
“人死了就死了,留下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霍淵時看了東野一眼,東野心領神會,端起那半杯水退出房間。
關上房門之前,里面隱約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
周一霍銘征親自送付胭到方信集團。
下車前,付胭叮囑他,“如果不舒服就休息,還有少......”
“少抽煙。”霍銘征搶答。
他把人抓進懷里,“這么不放心,不如我叫人在總裁辦給你安排個位置辦公,讓你隨時監督我。”
付胭瞪他一眼,“你不是說我在你身邊的話會影響你工作嗎?”
“是會影響,不過我會盡量克制。”
付胭忍俊不禁,霍銘征現在是越來越不顧形象了。
她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好了霍老師,我去上班了。”
霍銘征把人抓回來,按在懷里親了一會兒才放她離開。
付胭從車上下來,正好遇到幾個同部門的同事。
從她們雀躍的眼神中,付胭也不難猜到他們心里在想些什么。
霍銘征的車牌號太顯眼,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果不其然,進了電梯后他們就忍不住問付胭。
“付經理,霍總對你真好,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
“對啊對啊,霍總對你蓄謀已久如今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肯定恨不得早點娶你了。”
付胭不由想起昨晚霍銘征在床上纏著她,哄著她叫老公的一幕。
有些事是不能想的,尤其是床上的事,以及霍銘征喑啞蠱惑的嗓音。
付胭臉上一熱,她隱藏得好沒叫人看出破綻。
她搖了搖頭,諱莫如深地說:“不急。”
先不說霍家的家規,霍銘征要守孝兩年,如今更有那么多的網友盯著他們,霍銘征不會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單單她母親那一關就沒那么好過。
那一天他們母女的談話不歡而散,母親還是堅持不答應她和霍銘征在一起。
更何況,還有二十天她要和霍銘征去蘇黎世的羅蒙特家族。
一定還會有很多事在等著他們吧?
付胭到辦公室就開始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忽然接到和市政合作的新建小學項目的負責人的電話。
“付經理,我們從泰國買回來的那一批建材被扣押了,材料沒回來,過兩天的工程進度就跟不上了,麻煩您這邊抓緊時間想辦法交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