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霍銘征按住她盛粥的手。
“我還不餓,你吃完了我再吃。”她深知霍銘征,寧愿暈死也不愿意叫保鏢進來喂他。
霍銘征面不改色地說:“我怕燙,等會兒再吃。”
付胭:“......好。”
她不知道霍銘征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她聽完后都不忍不住替他臉紅的程度。
等付胭喝完胡辣湯以后,霍銘征仿佛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洗漱,“胭胭,扶我去浴室。”
付胭走到床頭邊,掀開霍銘征的被子,他已經坐了起來,醫生不讓他久坐、一個人待著是擔心他頭暈。
所以付胭并沒有多想,攙扶著他進了浴室。
拿出嶄新的牙刷,清洗干凈,再擠好牙膏遞給霍銘征。
刷完牙后,霍銘征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眉頭輕擰著。
“怎么了?”付胭擔心道。
霍銘征松了松緊蹙的眉頭,“沒事。”
說著,從付胭手里接過毛巾。
“我幫你洗吧。”付胭沒將毛巾遞給他,而是自己拿著放在水龍頭下,沖洗擰干。
她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擦著霍銘征的臉。
半夜他進了搶救室,因為傷在頭部,頭發被理得很短。
五官比平常更凌厲了些,但因為他凝著付胭的眼神太過專注,凌厲中又透出幾分柔情。
霍銘征看著她嚴肅認真的臉,仿佛擦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一件易碎古董。
他的心里止不住地發軟,原來她全心全意照顧一個人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嘴角稍稍揚起,在付胭的眼神轉過來的瞬間,他微微蹙眉,“剃須刀給我吧。”
付胭看向他的下巴,青色的胡茬一夜之間冒出來。
霍銘征不算毛發特別旺盛的男人,胡子的范圍也不大。
“頭暈嗎?”她放下毛巾。
“沒事。”霍銘征的眉頭若有似無地擰了一下,付胭目光從始至終落在他臉上,所以沒有錯過這一絲絲的變化。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從袋子里拿出刮胡子用的工具,以及須后水。
付胭很少見霍銘征刮胡子,因為他總是能比她早醒。
所以她并不怎么會刮胡子。
霍銘征也看出來了,握住她的手,目光凝著她的眼睛。
“會了嗎?”他低沉問她。
付胭悄無聲息地咽了一下唾沫,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最后給他抹須后水。
見霍銘征又要蹙眉,付胭抬起雙手,一手按住他的一邊眉毛,“有事就說事,別老皺眉頭套路我!”
霍銘征眉眼含笑,笑意不斷加深,不是因為被付胭拆穿,而是她在看穿的前提下還愿意陪他演,無條件哄著他。
“我想吻你,胭胭。”
他忽然說了一句。
付胭愣神之際,他低頭吻她。
“不是你說的,有事說事嗎?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付胭想罵他不要臉,可霍銘征的手已經扣在她的腰上,將她攬入懷中。
霍銘征在她的下唇碾磨,輕笑一聲,“胡辣湯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