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眸色微斂,到底是什么人愿意花這么大的價錢,要付胭肚子里的孩子的命?
傅寒霖將昨天的所見所聞,言簡意賅地告訴給了霍銘征。
當聽到晉城的童謠時,霍銘征的眼神閃過一絲精芒。
“怎么?”傅寒霖捕捉到他的異常。
霍銘征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白圈,“沒什么,就是覺得對方費盡心機,沒想到在安莎那邊留下了破綻。”
事實上,在那個叫盧娜的女人意外去世之后,霍銘征曾經派人調查過盧娜身邊的人,知道盧娜唯一的妹妹在那家精神病院,可是得到的有用信息,幾乎為零。
“按照傅總所得到的信息,那個人極有可能是洛韋沃斯精神病院的病人,我說得對嗎?”
傅寒霖眼神平靜,“不錯,但洛韋沃斯精神病院是羅蒙特家族的,外人拿不到患者的信息,你是繼承人,對你而言應該不是難事。”
雖然他知道霍銘征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接手羅蒙特家族,但作為繼承人,首先就是那個家族里的一份子。
“的確不難。”霍銘征指尖在沙發的扶手上輕叩兩下,眼神冷銳,“只是我不明白,傅總找我,是單純地想要患者的信息,還是別有所圖?”
“我是為了付胭,”傅寒霖直視霍銘征的眼睛,回答得不假思索,“我不能讓她平白無故遭此劫難。”
霍銘征眼底的寒芒一掠而過。
傅寒霖果然還是對胭胭不死心。
他起身,清冷道:“傅總回去等我的消息吧,感謝你親自走一趟并告訴我這么有用的消息,等事情結束找出幕后黑手,我和胭胭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參加。”
“婚禮?”傅寒霖眼神探究地看著他。
霍銘征眼底含著溫柔的笑意,“我和胭胭剛在一起,現在說這個的確為時過早,但她身邊的豺狼虎豹太多,我想盡快將她娶回家,好讓其他人別再癡心妄想。”
而他,也的確很想盡快讓胭胭成為他的妻子。
說完之后,霍銘征對傅寒霖微微頷首,脖頸上的吻痕在燈光下愈發的明顯刺眼。
傅寒霖視線微頓。
離開會所坐上車后,霍銘征解開了襯衣上的兩顆扣子,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對面接起。
對方語氣恭敬道:“銘征少爺。”
“索倫,我要洛韋沃斯精神病院的所有病患的信息以及監控,盡快。”
電話那頭的索倫愣了一下,之前銘征少爺就調查過那家精神病院的某個女人,沒想到又重啟了。
不過這些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他需要做的就是絕對服從霍銘征。
“是,銘征少爺。”
一束霓虹從車外照進來,霍銘征掛了電話。
曹方雖然沒聽見霍銘征和傅寒霖說了些什么,但從霍銘征吩咐索倫做的事,便可知曉一二。
“霍總,您相信傅寒霖說的話嗎?”
霍銘征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淺淺的咬痕,是今晚他和付胭做的時候,被她咬的,他的目光流連其上,眼神溫柔。
他攥起手指,看向窗外,眼神逐漸冰冷,“不能盡信。”
只是傅寒霖說的晉城童謠令他產生了警惕,因為晉城管轄范圍內,有一個縣城的名字叫通縣。
這個地方,令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