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和宋清霜通完電話后,就去洗了個澡,她剛吹完頭發,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
已經九點半了,她上樓之前管家羅叔問她幾點給她送中藥,她說的就是這個時間。
她走過去開門,“羅叔,謝......”
她看著門口的霍銘征,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正是程大夫給付胭開的中藥,這是喝的第三貼。
付胭看見那碗藥,條件反射地蹙眉。
“良藥苦口。”霍銘征看出她的心思。
她雖然不是嬌氣的女人,但怕苦,一點苦都吃不得,像苦瓜那些菜,她都不碰。
只是高一那一年臉上不知道怎么長了幾顆痘,聽別人說應該是上火了,而苦瓜清熱解毒,她雖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但女孩子的愛美之心,她照樣有,所以就硬著頭皮吃。
他遠遠經過別苑,看見她皺著眉頭吃苦瓜,他也跟著皺了眉頭。
后來叫人給她送了一條藥膏,從來不長痘的他,對她謊稱是自己長痘的時候用過的,效果很好。
霍銘征說話間,已經繞過她,成功“登堂入室”。
藥碗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寬敞的房間很快就傳遍了這股中藥的苦臭味,霍銘征轉身將窗戶和陽臺的推拉門打開,微涼的風吹進來,很快就沖淡了藥味。
付胭走到沙發前坐下來,端起茶幾上的碗,眉頭皺得更深了,但想到喝了這藥會緩解她以后的痛經問題,硬著頭皮,往嘴里灌藥。
說是灌,完全不是夸張。
“慢一點喝。”霍銘征疾步上前,來不及抽紙,直接用手心接住從她嘴角溢出來的藥液。
奈何付胭是真的喝不下了,才灌了半碗,就撐不住,將碗放回到原處,大口地深呼吸。
眼睛是嗆出來的生理性淚水,這藥不光苦、臭還嗆人。
霍銘征抽了張紙擦她的嘴角,臉色晦暗深沉,看她的小臉都皺成一團了,又急又心疼。
他快速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剝開糖紙,往她嘴里塞糖,“之前都這么喝的?”
付胭嘴里含著糖,眉頭才慢慢舒展開。
這會兒她只顧著藥苦和喝藥之間找到平衡,沒注意到霍銘征靠她這么近,近到兩人身子靠在一起。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其實這都算好的了,她第一次喝,第一口就吐了。
饒是她輕描淡寫的一句‘嗯’,霍銘征都不樂意,“我找程大夫給你開其他的藥。”
付胭緩過那一陣惡心的感覺,這會兒好多了。
她再次將碗拿起來,“中藥這東西大差不差,況且其他藥不對癥,怎么換?你別為難老人家了。”
眼看她又要再喝,霍銘征從她手里將碗奪過去,悶了一口在嘴里。
那股氣味沖到鼻腔,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但還是咽了下去。
付胭看得目瞪口呆,“霍銘征,你干什么?”
先不說他沒病沒痛的喝什么藥,主要這藥是給女人調理身體用的,他一個大男人......
霍銘征不知道這藥這般苦,苦到他的舌頭到現在還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