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光源,是一根紅蠟燭。
而拿著紅蠟燭的人又高又瘦,穿著黑色的連帽衫,看體型是個男人。
她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截皮膚白皙的下頜。
直到那人走近,摘下帽子,她看著那張臉,眼神驚恐。
“你......”
男人豎起一根食指,“噓。”
......
翌日是周六。
是安排醫生給霍老太爺復查的時間。
霍銘征從景盛花園出發回霍公館。
車子停在他的專屬車位上,曹方曹原同時下車,曹原拉開車門。
霍銘征從車上下來,曹方說了一句,“霍總,霍淵時的車也在。”
霍銘征抬眼看過去,果然在三點鐘的方向看到了霍淵時那輛改裝后方便他出行的車。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走上霍公館的階梯,入了前廳。
這會兒沒看見霍淵時,他也沒多做停留,便去了霍老太爺的房間。
此刻醫生正在臥室里給霍老太爺檢查身體,四居室里坐了不少人,家中的長輩,堂兄弟姐妹們。
長輩和他打招呼,叫他阿征,其余幾名堂弟妹叫他一聲二哥。
霍銘征余光掃了一眼霍靜淑,霍靜淑像一只驚弓之鳥,縮了一下脖子,那要被吊在陽臺上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的后背頓時冒出冷汗。
她第一次體會到霍銘征的狠,以后再也不敢找付胭的麻煩。
“靜淑好像很怕阿征?”說話的是沒有和霍銘征打招呼的霍淵時。
霍銘征目光落在他的輪椅上,霍公館是舊時建筑,安裝不了電梯。
霍淵時應該是保鏢們“八抬大轎”抬上來的。
霍靜淑剛想和霍淵時說,想讓大堂哥成為自己的靠山保護她。
可霍銘征轉動了一下腕表,她頓時覺得身上千斤重,頭皮發麻,心跳都要停止了,她連忙搖了搖頭,“大哥看錯了。”
霍銘征走到中間的沙發上坐下來。
雖然安排了醫生給霍老太爺復查,但霍老太爺年事已高,又中了毒,癱瘓是不可逆的,只不過定期排查身體上是否出現其他毛病。
不一會兒醫生就帶著護士出來了。
眾人紛紛起身,只有霍銘征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諸位不必擔心,老太爺沒什么其他的問題。”
霍銘征頷首,“曹方,送送。”
醫生頷首,眾人繞過沙發就要進去臥室。
醫生停下腳步,“對了,老太爺說他只見霍總。”
即便自己做生意的霍四爺,在外面被人稱為一聲霍總,但在霍家,只有一個霍總。
眾人聽了這話,陸續離開了。
在霍淵時的輪椅轉過去的瞬間,霍銘征清冷道:“大哥,留步。”
“嗯?”霍淵時看向霍銘征。
霍銘征西裝褲下的長腿緊實有力,他走過去,站在霍淵時面前,高大的身影猶如一座山,影子覆蓋著了霍淵時。
他從口袋里拿了一樣東西出來,“大哥還是把你的東西收好吧。”
霍淵時看了一眼。
是那枚綠寶石的胸針。
他的眼眸微微一瞇,不知道是不是陰天的緣故,像蒙上了一層陰霾,不如往日的清潤溫靜。
“胭胭叫你還給我的?”霍淵時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