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看著被關上的門,腳趾抓著拖鞋,算了,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她頭也不回地問他:“小希是不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
溫泉池那邊,傳來霍銘征毫不遲疑的聲音:“是。”
果然是他。
霍銘征知道付胭生氣了。
事實上霍銘征找上小希并非偶然,付胭在方信應聘完之后,他讓曹方將方信項目部人員的名單包括背景都摸清了一遍,就是以防有心之人安插眼線在里面。
小希是預備給付胭的助理,家境一般,家中還有一位纏綿病榻的母親,每個月光是醫藥費就要不少錢,霍銘征讓曹方聯系上她,并給她匯了一筆錢。
所以小希只知道幕后的人是他,平時也許偶爾在新聞上看過他,卻因為并不熟悉,所以那次在醉人間的包間里沒有認出他來。
不過小希聯系他的次數很少,上一次還是霍淵時送午飯給付胭。
付胭攥緊了手指,霍淵時送給她的那枚胸針是葉片的形狀,攥緊的話有些硌手,她又稍微松開了一些力道,“每天監視我很好玩嗎?”
霍銘征走到池邊,抬眸就看見付胭隱在浴袍下筆直纖細的小腿。
付胭走了一步,轉身看著他,用眼神質問他。
他收回視線,對上付胭的視線,眼底一片清明坦蕩,“你部門不少單身漢,我只讓小希盯著,如果有誰跟你表白就告訴我。”
“告訴你,然后呢?”
“你說呢?”霍銘征眸光微斂。
他怎么能容忍有其他男人向付胭表白。
“你簡直不可理喻。”付胭轉身。
霍銘征往前一步,扣住她的腳踝,“胭胭,你愿意聽霍淵時說完,為什么就不能聽我說完?”
這句話果然奏效,付胭停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腔郁結了一團氣,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你沒必要事事都和別人比較。”
霍銘征聲線低沉:“因為在乎,才會忍不住比較。”
忍不住和別人一較高下。
付胭緩緩吐出那口濁氣,胸膛卻感覺到一陣空落落的,以前她又何嘗不是?
因為在乎霍銘征,所以忍不住去比較,忍不住比較自己在他心中是否有一席之地。
“你說吧。”
霍銘征將她的腳踝抓得更緊,“不留下來繼續泡溫泉嗎?這里不會有別的人來,很安靜。”
付胭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她是瘋了才會留下來聽霍銘征解釋,果不其然,他根本沒想要繼續說什么。
她煩躁地跺腳,妄圖將霍銘征的手甩開,“要泡也是找我的同事......啊——”
然而付胭一句話還沒說完,霍銘征抓住她的腳腕往回一拉,付胭整個人被拽入池中。
但因為有霍銘征護著,所以她是穩穩的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像一片簾幕遮擋在她和霍銘征之間,一戳就破。
近在眼前的是霍銘征那雙如水墨一般的眼眸,因為溫泉池的暖黃的燈光,他的眉眼,臉部輪廓,每一寸都透著一股柔和的暖意。
霍銘征扣住她的腰肢,胸膛起伏,“我見不得除我以外的男人覬覦你,以前我總說你是我的,但現在,我想說我是你的,我終身所求,就是成為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