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霍公館大門外,霍靜淑兩股戰戰從車上下來。
整個人呆滯。
曹方握著方向盤,好心提醒她,“五小姐,霍總提醒過你的沒忘記吧?”
聽到那個稱呼,霍靜淑如驚弓之鳥,瑟縮了一下,原本就發紅的眼圈更紅了。
她被霍銘征的人誘騙,說是傅景在霍公館門口等她,當時她一門心思都在傅景身上,也因為就在霍公館門口,想著自家門口不會有什么危險,沒有任何防備地就出來了。
可她不僅沒有看到傅景,還被人強行帶上了車。
之后她就被蒙住眼睛里,任憑她威逼利誘,帶走她的人都無動于衷,最后嫌她吵,直接把她打暈了。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正被人吊著雙手懸在陽臺外面。
霍銘征站在陽臺上抽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騙我!”霍靜淑難以置信。
他明知道她在意傅景,就以“傅景”為餌引她出門,為的就是不讓霍家其他人知道。
她以為是想要勒索一筆錢的人綁架她,從沒想過把她綁走的人居然會是霍銘征。
“我是你親堂妹!”
霍銘征撣了撣煙灰,火星四散開,掉在霍靜淑的手指上的時候已經不燙了,可霍靜淑臉色更白了。
“二哥......”
霍銘征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冷寂的雙眸里沒有一絲溫度。
這樣的霍銘征好陌生。
霍靜淑心理防線徹底崩斷,哭著求饒,“二哥我錯了......”
時至今日她才想起來霍銘征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外界都傳他睚眥必報,眼里容不得沙子。
而她畢竟是他的堂妹,她再有錯,他也不會真的拿她開刀,所以時間一長,他就忘了,這個男人曾經在死人堆里活著回到霍家,他的心冷得像一塊石頭。
“二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找付胭了。”
霍銘征夾著煙的那只手撐在陽臺的護欄上,居高臨下地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霍靜淑,你就在這里吊一晚上反省反省吧。”
霍靜淑尖叫,“二哥,我害怕,我真的錯了,我不是去找付胭麻煩的,我想挽留傅景,可是傅景不見我,所以我......”
“所以你想叫胭胭幫你挽留傅景?霍靜淑,你的臉呢。”
霍銘征的身邊站著曹方曹原,還有兩名保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她不要臉,霍靜淑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令她心如死灰的是霍銘征在說完那句話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留下她被吊在陽臺外,被涼風吹得瑟瑟發抖。
周圍是茂密的樹林,山的那頭是剛剛爬上來的月亮,發著昏黃的光。
她從小膽子小,真的很怕。
可任由她喊了多久,都沒有這個人出現。
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前,曹方才將她從陽臺外面拉上去。
腳一落地,她就跪在地上,雙腿根本使不上勁。
“五小姐,走吧。”
霍靜淑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聞言,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哆嗦著問:“去哪?”
曹方沒說話,而是半扶著她半拖著她下樓。
周圍的一切有點眼熟,更多的卻是陌生。
直到她看見霍銘征的管家,才意識到這里是金陵名邸。
霍銘征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杯紅茶,慢悠悠地品著茶,聽見動靜撩了一下眼皮。
“長教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