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關掉手機新聞,霍銘征沒有醒來的意思。
已經超過半小時。
付胭索性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大腿上,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
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付胭從筆記本移開視線,側頭看了一眼霍銘征,他還在睡。
即便是靠在椅背上,他的睡相也很好,沒有張開嘴用口呼吸,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安安靜靜,的確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但也就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付胭腦海里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過往的新聞一股腦地全都涌現出來,什么深夜加班猝死,小伙子接連幾天熬夜,家人發現時已經沒了呼吸......
她連忙將筆記本電腦拿開,因為手夠不著,她又馬上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拿食指探了探霍銘征的鼻息。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手指。
付胭垂眸看著他的臉,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顯得有多么愚蠢。
然后下一秒她收回手指,打算坐回去。
沒想到她以為還在睡覺的霍銘征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脖頸,將她的頭往下壓,紅潤的唇毫無偏差地印的印在他的唇上。
霍銘征順勢撬開她的唇齒的同時,另一只手圈住她細軟的腰肢。
之前付胭探他的鼻子,身子是側著的,全部的支撐力都在一只手上,然而霍銘征圈住她的細腰的同時,將她那只撐在椅子上的手抓開,她整個人的支撐力全都轉移到了霍銘征身上。
即便是在上方,也完全處于被動,任人宰割的狀態。
這樣更方便了霍銘征的予取予求。
霍銘征掌心的溫度緊貼著她的腰線,像一把烙鐵,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付胭朝霍銘征的舌尖咬了一口,本以為他會吃痛松開她,沒想到他變本加厲,將她圈得越緊,也吻得更深,更兇。
口腔里有淡淡的鐵銹味彌漫開。
付胭雙手撐在霍銘征的肩膀上,他上車后把西裝外套脫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衣。
薄薄的襯衣,個肌膚相貼。
她當即想用指甲抓撓他,卻意外碰到他肩膀處微微的凸起。
仿佛一道電流竄過心頭,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她的心跳又緊又快。
凸起是當初他替自己擋刀留下來的傷疤。
霍銘征扣住她后脖頸的手不知不覺往上,輕輕揉著她后腦勺的頭發,像在安撫她的情緒。
就如那時他替她擋刀,將她圈在懷里,告訴她別看,她會怕。
他也是這樣揉著她的頭發,安撫她的情緒。
那些過往瘋涌而來,傷害的,欺騙的,溫情的,不尊重她的,一幕幕要將付胭割裂。
霍銘征嘴里嘗到苦澀的味道,他睜開眼睛,一滴淚從付胭的眼睛滴落到他的眼睛里,蕩起漣漪。
在他雙手僵硬的同時,付胭用力推開他,轉身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離開醫院。
而霍銘征看到車尾燈一閃而過,仿佛指間的流沙被風吹散。
這種不踏實,令人發瘋的失去的感覺令他十分不安。
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