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天,就在她以為以后再也不會有交集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她將手機扣在桌面上,眼不見心不煩,轉身去拿架子上的外套。
可手機還是響個不停,仿佛她不接,它就無休止地響下去。
付胭抿緊唇角拿起手機,果斷掛斷,再將手機丟包里,隨后拿著外套和車鑰匙離開公司。
一坐進車里,密閉的空間,手機鈴聲更響了,像貼著耳膜,不斷催她接聽。
付胭皺了皺眉,拿出手機,劃開接聽鍵。
她靜默地等著霍銘征先開口。
她倒想看看霍銘征還想使什么花招。
然而開口的卻不是霍銘征。
“你好,請問是胭......胭小姐嗎?”
聲音很陌生。
付胭皺了皺眉,完全聽不出對方是誰,“請問哪位?”
手機號碼確實是霍銘征的。
難道他手機掉了被人撿走了?
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是夜歸酒吧的調酒師,這位先生喝醉了,我看見他手機屏幕上亮著您的電話號碼,我就冒昧給您打電話,您方便把這位先生帶回去嗎?我們擔心出什么意外。”
付胭冷笑,堂堂霍家的家主,跑去一個南大附近,幾乎是大學生出沒的酒吧喝酒,而且還是只身一人。
喝醉了酒,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好巧不巧,手機屏幕亮著,還停留在她的電話號碼界面上。
這樣的套路簡直是侮辱人智商。
霍銘征就這么小瞧了她嗎?
“我不方便。”
對方沒料到付胭會拒絕的這么干脆拒絕,一時語塞。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敢亂碰這位先生的手機通訊錄,那請問您知道他的住址嗎?”
家......
他住霍公館、金陵名邸。
可一旦報上地址,對方就知道霍銘征的身份了。
她倒是無所謂霍銘征深夜在小酒吧買醉的新聞上報紙,她只擔心酒吧的人嘴不牢,把她的名字也抖摟出來。
和霍銘征捆綁在一起......
付胭打開車窗,透了一口氣,“這樣,我告訴你一個號碼,你給他打電話。”
“好的,麻煩您說快一點,這位先生的手機沒電......”
然而付胭還沒聽完他說什么,電話那頭就傳來忙音。
等她再打過去,提示對方已關機。
付胭一時無語。
霍銘征的手機不論何時都有至少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電,這是他的習慣。
到沒電這種程度,除非就是他故意為之。
目的就是為了引她去酒吧。
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弧度,霍銘征的心眼無人能及。
她點開通訊錄給秦恒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卻是一名小護士的聲音。
“您好,秦院長現在正在手術,他的手機放在外面,請問有什么急事需要我稍后轉達的嗎?”
付胭知道秦恒進行的手術無外乎是心臟類的手術,這種手術時長都不短。
等他從手術室出來,霍銘征都不知道去哪了。
“沒事,不用麻煩了。”
她又給曹方打了個電話,結果曹方電話一直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