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在樓下抽了一根煙的功夫,霍銘征就從門里出來了,依舊是戴著口罩,可之前周身散發的充滿血氣暴躁的氣息徹底消失了。
果然,這世界上能治好霍總的,就只有付小姐了。
然而,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陰郁感縈繞在他的眉宇間。
曹方不動聲色地把煙給掐了,拉開后排車門。
“回金陵名邸嗎?”曹方上車,拉上安全帶。
霍銘征降下車窗,抬眸看向十二樓的方向,直到窗戶里面的那盞燈滅了,他才收回視線,升上車窗,“老地方。”
曹方一愣,“是。”
車子開出小區,半個多小時后開進一個比之前更老的小區里,曹方將車子停在樹下。
這是付胭之前住的小區,她不知道的是很早以前,在她找到房子之后,還沒有主動到霍銘征身邊之前,房子就已經歸霍銘征名下了。
霍銘征開門,推進去,客廳中央的燈光亮起。
房間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沙發上的抱枕還是付胭之前擺放的位置。
這里的每個角落都是付胭親手布置的,他和她在這里住過的時間比任何地方都更多。
更像一個家。
......
周一,付胭下樓,正準備開車,卻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另一個樓道出來。
曹嫚也看見了付胭,“喲,這么巧呢?”
付胭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看來曹嫚也住這個小區,那真是太巧了。
付胭不怎么想搭理她,嗯的一聲,拉開車門。
周末小夏來她的新家找她吃飯,說起曹嫚,聽小夏說曹嫚原名叫曹妮,因為和某些不文明的話諧音了,才改成曹嫚,心比天高,傲慢無禮。
聽說曾經主動向傅寒霖示好過。
結果可想而知,但她沒有做過分的舉動,傅寒霖沒計較,她才沒有被行業封殺。
曹嫚卻在她身后慢悠悠地口吻說:“周五晚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付經理好像從一輛豪車下來的,付經理,好本事啊。”
付胭拉著車門,她想起,是傅寒霖的司機送她回來。
之前是傅寒霖到醉人間接她去醫院看傅爺爺,她的車就停在了醉人間停車場,后來是傅寒霖的司機送她回家,她的車也是她周末自己去開回來的。
沒想到那晚被曹嫚看見了。
為了避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誤會,付胭解釋道:“那是我朋友的車。”
“哦?是么。”曹嫚雙手環胸,顯然不相信的樣子。
付胭回頭,“我都告訴你了,你加一個‘么’字什么意思?”
曹嫚松開手,聳了一下肩膀,“你說是就是咯,我相信還不行嗎?”
付胭沒再理會她,坐上車,關上車門,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付胭剛到公司就聽見同事說八卦。
說周五和他們部門聯誼的另一家公司設計部的鄧少被公司開除了,原來他雖然是個富二代,但在南城還真是排不上號,而且還是曾經的富二代。
更重要的是他壓根就不是霍家的親戚。
估計是公司也不敢招惹霍家,主動把人給辭退了。
“聽說他被人打了一頓丟在醉人間門口,差點被人撿尸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