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這個殊榮,”霍銘征面對她的陰陽怪氣,也不惱,抱著她徑直朝大床走去,“但不需要你感恩戴德。”
就在他要將付胭放到床上時——
“我要洗澡。”付胭表情很冷淡。
霍銘征沒依她,“你現在很虛弱,明天再洗。”
“霍總不怕我弄臟了你的床?”
她一口一個霍總,霍銘征臉色微微一變,卻依舊不松口,“我抱都抱你了,還介意你弄臟我的床?”
付胭提了提嘴角,“就是因為被你抱過,我才要洗澡。”
果然大名鼎鼎的霍總臉色沉了下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付胭,點了點頭,“行,洗澡。”
霍銘征抱著她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經過床尾時,撈起一把圓凳走進浴室,將凳子放在浴室的地上,隨后讓付胭坐上凳子。
二話不說就要解開她的衣服。
“霍銘征你變態!”付胭掙扎著打開他的手,原本蒼白的臉因為惱怒而顯得更有血色了一些。
劇烈動作,她呼吸帶喘。
“不是要洗澡嗎?”霍銘征輕而易舉將她的手控制著,不要說她現在如此虛弱,就算身體很好的時候也完全不是霍銘征的對手。
霍銘征繼續解開她的衣扣,卻低估了她反抗的決心。
付胭用盡全力抽出手。
“啪”的一聲。
一巴掌打在霍銘征的俊臉上。
“出去!”她用盡全力推開他,身子卻因為反作用力往后一晃。
霍銘征及時將她撈進懷里按著,“你現在能做什么?洗個澡都能暈倒。”
他的舌尖頂了頂腮幫,這點力道根本不痛不癢,可付胭發紅的眼圈卻令他停下了動作。
“我們現在非親非故,也不是任何親近的關系,霍總請自重。”付胭一字一頓,語氣雖然虛弱,但字句誅心。
霍銘征眉心微微一閃,低沉道:“非親非故?”
“我留給霍家的斷絕關系聲明,霍總沒收到嗎?”付胭迎視他的眼睛。
霍銘征目光一凝。
他當然收到了。
那是付胭離開南城的第二天,通過同城快遞送到金陵名邸的莊園來的,羅叔接的快遞,親手交到他手里。
是她親筆寫下的聲明,每一筆每一劃刻在骨子里的臨摹他的字體,寫的卻是和霍家斷絕關系。
和他霍銘征,斷絕關系。
他緩緩地攥起手指,指節之間的擠壓,咯吱作響。
“我是家主,我沒簽字,聲明無效。”
那張聲明,他沒有公布,沒有讓霍家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付胭不怒反笑,然而她只是提了一下嘴角,表情并不明顯,更像是冷漠,“霍總就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甚至要懷疑你心里是喜歡我的。”
緊接著,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但誰稀罕呢。”
浴室朦朧的燈光照在霍銘征微微發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