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秦恒擔憂地看向兩個人,再看到地上摔碎的碗。
他就知道這一路肯定并不平靜。
曹方默不作聲地蹲下,撿起地上的碎片,再拿了幾張紙將地板擦干。
霍銘征臉色冷沉,“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喝才肯吃點東西?”
付胭面無表情地說:“想讓我喝水,吃東西,可以,只要你別出現在我面前。”
——跟你呼吸同樣的空氣我都覺得惡心想吐。
霍銘征想起她在病房醒來時說的那句話。
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離開。
秦恒跟在他身后,擔心他突然發脾氣,視線落在他垂在身側的手,才發現他的拳頭握得指節都發白了,可想而知他一直在隱忍著。
之前筱艾給他做心理疏導都沒有這么快的效果。
果然如筱艾說的,霍銘征的病情在特定的人面前才會有所好轉。
但偏偏在這個人是付胭,霍銘征發病是因她而起,好轉也是因她而起。
真的應了那句解鈴還須系鈴人。
只是這一次,霍銘征太瘋了,秦恒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等到霍銘征的拳頭松開了,才敢開口。
“你休息一會兒吧,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合過眼。”
秦恒強行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遞給他一杯水,“氣付胭不吃不喝,你自己呢?你以為自己是鋼鐵俠啊,又是鐵又是鋼的。”
霍銘征接過水杯,剛要喝一口,曹方過來回話,“霍總,付小姐還是不吃不喝。”
秦恒還沒看清霍銘征的臉色,只聽砰的一聲,霍銘征將水杯擲在桌板上,起身從他面前經過,大步走向付胭所在位置。
“秦醫生,這怎么辦?”曹方面露為難。
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付小姐這樣,也是第一次見霍總這樣。
秦恒扶額長嘆,“感情的事太讓人頭疼了。”
他能怎么辦,他也沒有感情經歷啊。
付胭看著窗外的天色,從亮漸漸到昏暗,窗戶也倒映了房間內的景象,她一眼看見走來的霍銘征。
只見霍銘征掃了一眼桌板上一動未動,有些涼了的湯,冷聲道:“曹方,把湯拿去熱一下。”
曹方不敢耽擱,立馬照辦,也很快把湯弄成了溫熱端過來。
可付胭仍是沒有動那碗湯。
霍銘征站在付胭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虛弱蒼白又倔強的臉。
“你到底喝不喝?”
付胭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看他。
霍銘征無聲地點了點頭,拿起餐盤上的碗,喝了一口湯,俯身捏住付胭的下巴,逼迫她抬頭張嘴。
等付胭反應過來,霍銘征已經吻上她的唇,將那口湯渡進她的嘴里,強行堵著她的嘴,逼迫她喝下去。
等她咽喉一滾,他又重復一遍,直到喂了她喝下三口湯,他才將碗放下,額角的青筋凸起,臉色異常冷沉,盯著她赤紅的雙目。
“你再不吃不喝,我用同樣的方式喂你!直到你乖乖聽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