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走上前,向霍銘征介紹,“阿征,這是我大學同學,叫筱艾,她是心理學上面的專家。”
霍銘征目光清冷地看向那名女子。
幾天前,秦恒就說要給他想辦法做心理疏導。
現在的他只是靠信念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一旦觸底反彈,后果將會很嚴重。
他自己很清楚,所以沒有拒絕。
筱艾長得清秀干凈,不花哨也不故作老成,是符合她這個年齡的干練。
她主動伸出手,“霍總,你好。”
“你好。”霍銘征態度依舊清冷,他伸出手,輕觸了一下對方的指尖,便收回了手。
“霍總不要看我年輕,其實我的從業經驗比秦恒長一點,能力還說得過去。”筱艾笑容給人一種放松自在的感覺。
她第一次見到霍銘征,不拘束,說明內心世界很強大。
霍銘征識人,看得出來對方是有兩把刷子的。
秦恒佯裝翻了個白眼,“你就別謙虛了,外面多少人花大價錢請你都請不到,你在這里說能力還行?就不怕被同行追著打嗎?”
筱艾笑了笑,她看向霍銘征:“您的情況,秦恒已經大致給我說明了,霍總,時間不等人,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當晚在筱艾的疏導下,霍銘征在金陵名邸睡了兩個小時。
除了去付胭的住所以外,這是自從付胭離開后睡得最長時間的一次。
秦恒當時就對筱艾豎起了大拇指。
筱艾私底下卻對他搖頭,“霍總的情況挺糟糕的。”
“他這是十幾年前的歷史遺留問題,我知道沒那么容易。”
秦恒也不求完全解決這個問題,能讓霍銘征休息好,養足精神,才有多余的精力去控制自己,就已經不敢奢求其他的了。
筱艾嘆了口氣,“我說的不是這個,他潛意識里抗拒治療。”
“抗拒?”秦恒難以置信。
筱艾又說,“也和他不信任我有關系,霍總是極其自我的性格,他除非完全信任一個人,他這心理問題才可能慢慢解決,我目前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他舒心一些。”
秦恒面色凝重,“那就拜托你了。”
即便筱艾說給霍銘征治療是難度升級,但霍銘征的情況的確是越來越好。
配合筱艾開的藥,一連治療五天,霍銘征基本上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睡眠時間仍是不長。
為了方便治療,筱艾和秦恒住在了金陵名邸,秦恒進進出出,沒有人會懷疑,筱艾這么明顯的一個大活人進進出出,很容易被人察覺到。
不過男女有別,又是非親非故的人,羅叔將筱艾安排在了其他樓。
白天霍銘征上班,晚上秦恒陪他,接受筱艾的治療。
黎沁來了幾次都沒有和筱艾碰上面。
周末她特意做了點糕點過來看霍銘征。
“阿征,你嘗嘗,我親手做的,你不喜歡吃甜的,我特地少放糖。”
黎沁將糕點從食盒里拿出來,放在精致的小碟子里。
霍銘征接過碟子,他不喜歡吃甜食,不過付胭做的芝麻蛋糕,他吃過幾次,她特意為了他的口味調整甜度,甜度是他吃過最剛好的。
他將糕點放在一邊,抿了一口咖啡,道:“霍公館有糕點師傅,我想吃吩咐一聲就好,你不用花這個心思。”
“那哪能一樣。”黎沁莞爾,見他放到了一邊,“你不吃吃看?”
“剛吃了早餐,晚點吃吧。”
他叫住羅叔,“黎小姐帶了不少過來,給秦恒留一份,剩下的你拿下去分了吧。”
黎沁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從容地說,“對,阿征和秦恒都不愛吃甜,我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