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喝著臘八粥,盧娜熬的粥口感剛剛好,軟糯香甜。
不過付胭沒敢吃多,吃到七分飽就好了。
“最近晚上還吐嗎?”
傅寒霖遞給她一塊糕點。
付胭接過糕點的手一頓,意識到什么,“我之前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沒有,我睡眠好,什么也沒聽見,是你的臉色出賣了你。”
傅寒霖當初沒揭穿,就是順著她,不讓她覺得有半點的不自在。
他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臨走前叮囑盧娜給她做些可口的飯菜,平時飲用的茶水也多加注意,容易反酸的水果也不給她吃。
小心呵護著,讓她會輕松一些。
付胭搖了搖頭,“這兩個晚上好多了,能一覺到天亮。”
“季臨擔心你在這吃苦。”傅寒霖自動翻譯季臨的原話——叮囑付小胭兒,照顧好我干兒子!
付胭心口一酸,“他怎么樣?霍銘征有沒有找季家的麻煩?”
“你走的那晚,霍銘征去過季家,差點打了季臨,不過后來沒動手,也沒再找過季家的麻煩。”
付胭聽到霍銘征差點打了季臨,心尖砰砰直跳,她捂住胸口,眼圈一熱,腦海里仿佛能想象到那個畫面。
她也沒想到霍銘征居然會大打出手。
為了她,至于嗎?
“霍銘征最近都在忙著工作,他似乎已經放棄派人來找你了。”傅寒霖目光凝著付胭的臉。
付胭垂眸吃著馬蹄糕,是熟悉的味道,其實不算特別正宗。
最正宗的是廣城本地的老茶樓里的馬蹄糕,以前霍銘征出差給她帶過......
付胭心中一梗,將剩余糕點塞進嘴里,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吃完早餐后,盧娜收拾完東西從廚房出來,看見傅寒霖和付胭各占了沙發的一角。
傅寒霖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處理一些文件。
而付胭則是翻看一本外文小說,她最近在學法語,平時沒事干就拿小說結合字典看看,雖然還是晦澀難懂。
付胭看著看著,喃喃地說了一句:“不是你說得不夠明白,是我不懂你的心意。”
傅寒霖抬眸看了一眼小說封面,這里的書都是那幾年他在這里時留下的,每年會固定叫人來曬曬書,平時每隔一段時間也有人來打掃衛生。
他放下筆記本電腦,走過去,站在付胭身后,讀了一遍原文內容。
一口流利悅耳的法語從身后傳來,饒是付胭對法語不熟悉,都覺得這句話十分好聽動人,仿佛情人間呢喃的情話。
“這句話你翻譯錯了。”傅寒霖傾身而來,指著其中的兩個詞,耐心地解釋,“這兩個在翻譯的時候應該調換一下位置。”
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灌入付胭的耳中。“不是我表達的不夠明白,而是你永遠不懂我的心。”
付胭腦子里一團漿糊,頓時覺得羞愧難當。
傅總翻譯的和她翻譯的豈止是主語不同,分明是意境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是理科生,用季臨的話激她,就是她不懂浪漫,鋼鐵直女一個。
“好,謝謝傅......”
“懂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付胭側過頭去,身子倏然一僵。
她竟不知兩人挨得這么近,差一點,她的唇就要和傅寒霖的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