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轉身要去拽住付胭,然而下一秒曹方伸手攔住,“季二少,霍總說了,這是霍家的家事,希望你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付胭擔心他們起沖突,攔住季臨,說:“沒事的,我現在是清白的,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我只是回去看看我媽,放心。”
季臨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尤其她現在懷有身孕了。
看出他的擔憂,付胭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相信我。”
“姓霍的,付胭要是有什么閃失,我跟你沒完!”季臨為了付胭忍了下來,俊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
霍銘征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邁開長腿朝電梯走去。
此時是正午,因為沒有陽光,顯得昏暗,空氣淡淡的潮濕的水汽,正在下毛毛雨。
曹方將車門拉開,侯在車邊。
付胭看著外面的雨勢不大,正要走出去,忽然被霍銘征拉進懷里,他的大衣敞開,將她的上半身包裹著,一點雨水和寒氣都碰不到她。
細微的雨絲落在霍銘征的肩頭,密密匝匝,像纏繞在一起的白發,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黑色的大衣里。
付胭被他帶上車,車門關上,暖氣撲面而來。
付胭挪到車廂的角落坐著,鼻間獨屬于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木質香若隱若現,她一言不發地看著車窗外,余光是曹方給他遞手帕,擦拭破了的嘴角。
曹方不明白以他的身手就算受傷了,躲開季臨的攻擊并不是什么難事。
可他不閃不躲,硬生生抗下了那一拳頭。
霍銘征丟開染了血的手帕,看著坐在他對面角落里的女人,冷聲道:“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付胭充耳不聞。
霍銘征沉著臉坐到她身邊,動作強硬地將她的腿抬起來,撩起褲管,露出兩邊膝蓋。
岑薄的唇緊抿了起來。
近距離看,愈發觸目驚心,難怪昨天連路都走不好。
“昨天曹方給你準備的蒲團為什么不用?”
付胭沒說話,她看著出窗外,嘴唇咬得緊緊的。
不說話,不吭聲,也不看他。
“因為我不相信你,所以生氣。”霍銘征語氣平鋪直敘,戳中付胭的內心。
曹方看他們這樣僵著,忍不住開口勸道:“付小姐,霍總是相信你的,如果不相信你,也不會為了你的清白,頂著傷病連夜審問園丁了,霍總其實......”
“專心開你的車。”霍銘征冷聲打斷他。
曹方不甘心地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嘴,將車內的隔板升了起來。
“這是霍總慣用的伎倆嗎?”付胭終于轉過頭來,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給一巴掌再賞我一顆糖。”
讓她跪了八個小時,現在又來‘噓寒問暖’。
霍銘征看著她那張油鹽不進的臉,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好好說話。”
付胭閉上了嘴,轉頭繼續看著車窗外,途經北華街,雨停了,那邊有人在舉辦盛大的求婚儀式,很多人圍觀,付胭閉上了眼,收回視線。
卻不經意撞進了霍銘征的眼睛里。
他似乎正要將她的臉轉過來,所以靠得很近。
墨玉般的眼眸,隱約倒映著她的臉,睡了一覺后她臉上稍有血色了一些,也愈發的活色生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