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傅寒霖叫人送來的廣式早點。
如果是在以前,付胭一定不會多想什么,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情感......
她很難平靜面對。
最主要的是,她一直當傅寒霖是自己學習的榜樣。
不論是他在商場上的運籌帷幄,還是創立新成公司的輝煌歷史,又或是他穩定的情緒,都令她十分佩服。
看著面前的早點,傅寒霖是特地遷就她,照顧她的嗎?
傅寒霖掃過她糾結的小臉,沒解釋,安靜地吃完早餐,等她吃完。
付胭吃得不多,她怕稍微吃多了反胃,到時候表現出來害喜的癥狀會被人察覺出什么,她現在必須謹慎小心。
也不是防著傅寒霖,只是覺得能少一個人知道也好。
她的孩子就多一份安全。
“我吃飽了,傅總。”
“走吧,我送你去季臨那里。”傅寒霖起身拿過外套。
季臨接到傅寒霖的電話,聽說付胭在他那里時嚇了一跳,還以為付胭趁他不注意突然頓悟了,和傅寒霖在一起了呢。
季臨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是套復式樓,有一間專門給付胭留的房間,就是怕她哪一天突然流落街頭,他這里還能有個住的地方給她。
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烏鴉嘴,竟然真的一語成讖了。
老早他就在門口等了,電梯門打開,他見付胭走路不對勁,急忙上前扶著她,擔憂道:“發生什么事了?”
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傅寒霖,又看了看付胭,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當然他知道付胭死腦筋不會那么容易就頓悟,不可能和傅寒霖好上,但他沒想到,付胭這個樣子,是出事了。
傅寒霖沒有解釋,溫聲道:“你先讓她進屋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季臨微笑道:“好,麻煩你送她過來了傅大哥,大早上的,真不好意思。”
送走傅寒霖后,季臨扶著付胭的肩膀進屋,關上門,他的臉色咔嚓一下垮下來了,“說。”
付胭心里一咯噔,知道他又生氣了。
怪自己出事沒有第一時間找他幫忙。
她連手機都還在霍公館,根本聯系不上他。
“我不是故意......”
季臨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審視她,那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你好好解釋,我不打你。”
看了看季臨的臭臉,付胭沒辦法了,只好使出殺手锏。
她坐在玄關的換鞋凳上,將褲腿撩到膝蓋上,露出兩片淤青黑紫,隱隱滲血,觸目驚心的膝蓋。
季臨吸了一口涼氣,雙手垂了下來,臉色比剛才更差。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心疼道:“怎么搞的?”
付胭在季臨面前是完全放松的狀態,她以為就是幾句話的事,可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她的心理防線崩塌了,聲音越來越輕。
季臨和她認識這么多年,見她因為霍銘征和黎沁談戀愛大哭過,也見過她喝醉后無聲掉眼淚嘴里喊著霍銘征的名字。
卻是第一次見她委屈到咬牙顫抖。
他沒聽完付胭的話,在聽到霍銘征罰她跪祠堂,再看到她慘不忍睹的膝蓋,火氣直接沖破了天靈蓋。
他用力拉開門把,憤怒道:“我要剁了霍銘征那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