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請假頻繁,也不好再請假,只能等周末去醫院做個檢查了。
晚上下班后,付胭開車去豪庭一品。
她的錢夾和手表都不見了,關鍵是身份證和醫保卡還在錢夾里,不知道是不是掉在那里。
上了樓,她用指紋解鎖,推門進去,結果看見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明明早上她離開之前家里的燈她都關了。
也許是上午家政來打掃后忘記關了。
她打開鞋柜,拿出拖鞋,按在柜門的手頓了一下。
鞋柜里多了一雙高跟鞋。
這雙鞋她見過。
陽臺傳來關門聲,她抬眼看去,和黎沁四目相對。
黎沁莞爾,“胭胭,你回來了?”
付胭很難形容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
這是霍銘征給她買的房子,門外是密碼指紋鎖,這里是寸土寸金的地段,住豪庭一品的非富即貴,安保做得很好,也不會出現什么竊賊。
她當時沒多想,密碼設置成她的生日。
黎沁肯定沒有錄過指紋,所以她是按密碼進來的。
付胭不動聲色地走過去,“你怎么來了?你這樣不打招呼就進來,似乎有點不合適。”
“這房子是阿征給你買的吧?”黎沁一瞬紅了眼眶,她抿著唇,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付胭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但黎沁能問出這句話,說明她知道了。
“是在你出國之后。”那個時間段不算她介入他們的感情。
黎沁眼里蓄著淚水,顯得很委屈,她點了點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一般情況下,她想和霍銘征破鏡重圓,肯定是心里愛著霍銘征,又怎么可能不介意在她離開之后,霍銘征有了其他的女人。
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我?”
黎沁一把握住付胭的手,誠懇地說:“阿征放不下我,你和我長得像,我能理解他,可這兩年讓你當我替身,實在是難為你了。”
付胭猛地攥緊手指,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白。
她咬了咬唇內嫩肉,不動聲色將手抽回來,可黎沁明明身體不好,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力拉著她,“可是胭胭,人不能太貪心的對不對?”
“你憑借這張長得像我的臉,占用了阿征兩年,是時候把他還給我了。”
付胭的心口像被人砸開了一個洞,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蕩蕩的感覺,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嗓子眼發硬,強烈的酸澀感令她發不出聲音。
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我沒有占有他,他心里一直是你。”
不管是金陵名邸莊園的后花園,還是總裁辦公室休息室里的照片,都是和黎沁有關。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黎沁破涕為笑,“我還擔心自己生不了孩子,阿征會厭棄我,雖然他嘴里說著會想辦法給我找一個孩子養著,但我還是不太踏實。”
找一個孩子養著......
付胭背脊一涼,眼前一黑,整個人恍惚地仿佛就要暈過去,像大病了一場,渾身發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