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原面無表情,“那我只好將付小姐請上樓了。”
他用了‘請’字,充滿了威脅的寒意。
付胭是知道曹原的,他沒有不對女人動手的破規矩,更不懂憐香惜玉,她要是繼續頑抗下去,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霍銘征。
她接了起來,“霍銘征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說呢?”霍銘征淡淡的語氣。
付胭站在空曠的地下車庫,頭頂一盞冷光燈照得她臉色很差,“你金屋藏嬌,黎沁知道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很遲了,早點休息。”
“我要回去!”她只覺得呼吸不上來。
霍銘征慢悠悠地說:“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去霍家解釋的,你偏不聽,是不是以為陪你吃了一頓飯你就能跟我討價還價了?你想回去,想都別想。”
付胭的胸口越來越憋悶,她握著手機,止不住的顫抖,無聲掛掉電話,轉身拉開車門,曹原要阻攔她,她反手從車子的置物盒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對付曹原,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反手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脖子。
曹原臉色一沉,“付小姐,你把刀放下。”
“退后!”
泛著冷光的刀刃刺破雪白的肌膚,曹原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也出現了擔驚受怕,他高舉雙手,“好,我不過去。”
付胭握著水果刀,上了車子,摔上車門,啟動車子離開。
曹原皺眉,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霍總,付小姐走了。”
“走了?”男人語氣冷沉。
曹原將經過說了一遍。
霍銘征冷笑,她竟然拿刀了。
付胭的車速開的很快,她只想盡快逃離霍銘征的掌控,她覺得自己如果繼續待在那個地方,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終于回來,為什么還要緊抓著她不放?
明知道她心里對黎沁有多介懷,他仍舊當做看不見她的傷心難過,步步緊逼,要她留在他身邊當一個不見天日的存在。
為什么霍銘征一定要逼她?
付胭越想越痛苦,車子開上大橋,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眼前短暫地模糊了一瞬,沒注意到前面的車降下車速,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
腳踩剎車,車子還是撞了上去,砰的一聲,她的腦袋撞向方向盤,失去了意識。
前方一輛布加迪停了下來,司機傻眼了,回頭就看向車后排的男人,“老板,好像追尾了。”
男人嗓音低沉,“沒受傷的話一起下去看看。”
司機就是個代駕的,今晚在醉人間接了一個單子,對方看上去就是有錢有勢的權貴,給的酬勞豐厚,他開車的時候格外小心,誰知大橋上起了霧,他不得不降速。
沒想到后面的人沒注意到,給撞了上來。
這叫什么事吧?
他一邊下車,一邊往后看,嘴里嘀嘀咕咕,“對方全責吧?”
“這個不打緊,先看看對方有沒受傷。”傅寒霖邁開長腿朝后面的那輛車走去。
走到車前,代駕司機敲了敲車窗,“女士,女士!”
他回頭看身后的男人,“好像暈過去了。”
“打120。”
傅寒霖走到車邊拉開車門,當看清暈過去的那張臉時,一貫古井無波的目光忽然劇烈地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