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用廣城話道歉,“不好意思王嬸,嚇到你了。”
王嬸擺擺手,驚魂未定地看向跟在付胭身后的霍銘征,撫了撫胸口,“別說了,這陣仗我還以為混道上的呢,靚女,你沒事吧?”
她小聲道:“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原來她誤以為是付胭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付胭心頭一暖,搖頭,為了消除老板娘的恐懼,解釋道:“那是我哥哥。”
緊接著,她又為難地說:“我哥哥他......”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腦子不太好,有點問題,您別怕。”
原來是自己人。
老板娘徹底松了一口氣,眼帶同情地看了一眼霍銘征。
這么靚仔,居然腦子有問題。
太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霍銘征冷眼掃了過來,老板娘嚇得一激靈,付胭說他腦子不好,別等一下出手打人吧?
他居高臨下地看付胭,他聽不懂廣城話,“你們說了什么?”
付胭一臉坦蕩,“說你是我哥哥,叫她別怕。”
霍銘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老板娘是怵他的,連忙問付胭要吃什么。
付胭點了一份魚片粥,她回頭看了一眼霍銘征,她也不是不懂做人的,“你吃什么?”
“我不吃。”男人語氣淡漠。
付胭知道他在飯店里也沒吃什么東西,也知道他是挑剔這里的環境,“你別小看這里,大隱隱于市,真正美味往往都在這些街頭巷尾里。”
霍銘征還是無動于衷。
“那我給你點了?”付胭試探地問。
他終于松口,“隨便。”
付胭回頭對老板娘說:“生滾牛肉粥,不要香菜,不要蔥。”
她身后的霍銘征目光幽深。
付胭選了一個靠里的位置坐下來,霍銘征站在她對面,曹方抽了兩張紙,擦了擦凳子,又擦擦了桌子,隨后又抽出兩張紙鋪在凳子上。
霍銘征才坐了下來。
付胭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起身去旁邊的開水桶接了開水,回到座位上,拿出兩副筷子和勺子,用開水燙好了,才遞給霍銘征。
他平常潔癖不算嚴重,只是到了這樣的環境頓時暴露出大少爺的尊貴。
老板娘端了兩碗砂鍋粥,熱氣撲面而來,霍銘征出手擋在了付胭面前。
老板娘笑道:“別怕,燙不到你妹妹的。”
她將魚片粥放在付胭面前,將生滾牛肉粥放在霍銘征面前,小聲對付胭說:“你哥哥很靚仔。”
付胭只覺得想笑,霍銘征最不喜歡聽人夸他的長相,要是知道老板娘夸他靚仔,肯定要臭臉的。
“她說什么?”霍銘征看她。
付胭拿著勺子,依舊一臉坦然:“她叫我小心燙。”
她慢慢地喝了一口粥。
對面的霍銘征慢悠悠地開口:“她說我靚仔,我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