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付胭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到了,傅總。”
然而傅寒霖還是沒醒。
付胭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傅總。”
傅寒霖皺了皺眉頭,眼睛睜開,看見熟悉的房子,啞聲道:“抱歉,我睡著了。”
“沒事,這才剛到。”
他解開安全帶,“你怎么回去?”
付胭指了指外面,“我打車就行。”
傅寒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快五點了。
“我叫司機送你。”
付胭連忙擺手,“不用了,多麻煩,我打車回去就行,這邊挺好打車的。”
她送傅寒霖回來,傅寒霖又叫他的司機送她回去,這叫什么事?閑得慌嗎?
傅寒霖也不強求,拉開車門下車。
他腳步一晃,手猛地扣住車門,付胭連忙走過去攙扶住他的胳膊,“小心!”
傅寒霖晃了晃腦袋,是有點醉了。
“我送你進屋吧。”
付胭攙扶著他走進別墅,傅寒霖用指紋解了鎖。
門打開,屋內的一切就跟樣板房一樣,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干凈得像沒人住過的一樣。
她扶著傅寒霖坐在沙發上,直起身,“我去給您燒點熱水。”
沒有煙火氣息的房子,付胭指望不上有什么燒水的便捷工具了,好在廚房里有各種鍋,她拿了一口小鍋,燒水正好。
她打開冰箱準備拿一瓶純凈水燒開,結果冰箱門打開,她愣住了。
水倒是擺滿了下層和柜門,但是冰箱的上層赫然出現一個蛋糕。
付胭一眼就認出來,是她做的芝麻蛋糕,因為她會在蛋糕的一邊劃出一個笑臉的模樣,這明顯就是她做的。
傅寒霖居然把它放冰箱里了。
而且還是原封不動的,連蛋糕外面的盒子都沒拆開過,想來他應該是不吃蛋糕的。
付胭暗暗怪自己沒有事先打聽好,早知道他不吃蛋糕,她就改用其他方式感謝他。
等水燒開,她往杯子里兌了些涼水,沖了蜂蜜,端到傅寒霖的面前。
傅寒霖原本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聽見動靜,悠悠地睜開眼睛。
睜眼之前他潛意識里以為是助理,可睜開眼后他的思緒回歸,入眼的是端著水杯,乖巧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是付胭。
他目光一頓,從她手里接過玻璃水杯,“謝謝。”
付胭看他喝了兩大口的水,提醒他:“傅總,那個蛋糕太久了,不能吃了,放冰箱里不太好,我幫您扔了?”
傅寒霖握緊水杯,頭也不抬地說:“放著吧,我叫人處理。”
付胭點了點頭,見他喝了大半杯的水,“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要不舒服給助理打電話。”
“嗯。”傅寒霖放下水杯。
別墅的門關上,傅寒霖盯著茶幾上的那半杯蜂蜜水看了一會兒。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沉默了幾秒,拉開柜門,燈光的最中間,是那個從來沒有動過的芝麻蛋糕。
片刻后,他又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