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樂和顧司夜互相遲疑地打量著對方，都沒有再貿然開口。
直到沈初晩又端著菜出來，“你們倆都站在那邊做什么？”
她一臉疑惑地放下菜，指了下廚房，“里面還有好多菜，你們有空就幫忙端一下。”
楚樂樂最先回過神，連忙推著沈初晩進廚房。
隔絕了顧司夜的視線后，楚樂樂小聲和沈初晩開口：“初晩，你有沒有覺得顧司夜變得有點古怪？”
“什么意思？”沈初晩疑惑地抬起頭。
“就是......”楚樂樂思考半天，才繼續說：“他變得好像有點陌生，剛才他還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你不覺得奇怪？”
沈初晩愣了下，“他不認識你了？”
按理說，顧司夜和楚樂樂也見過幾次，就算隔了一年沒見，也應該不至于會不認識楚樂樂。
“真的，我的感覺一向很準，顧司夜肯定有問題。”楚樂樂十分篤定道。
這下，沈初晩也停下動作，開始回憶之前和顧司夜最近相處的情況。
好像顧司夜確實變得比之前更冷漠了。
像是回到了最初剛見面時的場景。
雖然沈初晩也很疑惑，但她又不敢隨意揣測，“沒準他這一年經歷了很多事情，才導致他性格有所變化。”
“姐姐，我寫完作業了！”顧楠辰突然拿著作業本跑過來，打斷兩人的對話。
沈初晩彎下腰去拿顧楠辰手中的作業本，大致檢查了一遍后，“不錯，把作業收好，去洗手準備吃飯。”
“好。”顧楠辰乖巧地離開。
被中途這么打斷，沈初晩也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把熬好的牛肉湯端給楚樂樂，“來，幫我端出去。”
楚樂樂沒說什么，端著湯送到餐桌。
“楚小姐，你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顧司夜見只有楚樂樂一人出來，目光立刻掃過去，第一時間開口詢問。
楚樂樂臉上浮現出古怪的表情，“你是真不記得了？還是裝不記得？”
顧司夜抿著薄唇，目光中閃過若有若無的涼意。
看到顧司夜這冷漠的姿態，楚樂樂更加確信剛才的猜想。
顧司夜肯定有問題。
這時，沈初晩端著剛蒸好的飯出來，“飯都做好了，可以吃了。”
她回頭叫顧楠辰，“楠辰，來吃飯。”
顧楠辰很快收拾好作業書包，洗完手走過來，在餐桌邊坐好。
“以前在家里，怎么沒見你這么聽話？”顧司夜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醋味。
顧楠辰似乎也覺得有點心虛，但又很快反駁，“因為以前你也不經常陪我吃飯啊。你每天就只知道忙工作。”
“所以你覺得初晩姐姐和我誰更好？”顧司夜冷不丁地問出這個千古難題。
顧楠辰說話聲逐漸放低，“都好。”
“如果必須選一個，誰更好？”顧司夜繼續發揚吃醋老父親的形象。
沈初晩在旁邊都聽不下去了，趕緊給顧司夜盛了一碗飯，“顧總，趁熱吃。”
顧楠辰也懂事地拿筷子笨手笨腳地給顧司夜夾了一塊排骨，“爸爸，吃肉。你之前住院那么久，得多補補身體。”
“呵......”顧司夜冷笑一聲，雖然表面很嫌棄，但還是拿起碗，嘗了一口排骨。
沈初晩因為這句話動作一愣，疑惑地抬眸看向顧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