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晩抬眸看著顧司夜,眼神中帶著幾分慌亂。
顧司夜握住她的手,“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顧司夜心里很清楚,其實他目前也沒有想到出去的辦法。
酒窖的門為了防止偷盜,是由十分堅固的稀有金屬做成的防盜鎖,用人力根本踹不開。
其他辦法獲救的希望也很渺茫。
除非,能夠有人及時發現顧司夜和沈初晩失蹤。
如果派人全酒莊搜尋的話,早晚會有人發現酒窖這里被鎖。
沈初晩手仍緊拉著顧司夜的衣角不放,“顧總,如果我們今天真的會死在這里的話......”
顧司夜打斷她,“我們不會死。”
沈初晩逐漸平靜下來,情緒沒有剛才那么慌亂了。
她抬眸望著顧司夜,“有時候,我覺得我跟顧總還挺有緣的。很多次我面臨生死的時候,都是您在我身邊,我這算不算是災星體質?”
顧司夜用力握住她的手,“瞎說,我遇到你之后,身邊一直在出現各種好事,你是我的幸運星才對。”
或許這只是隨口說出的一句安慰,卻讓沈初晩心里觸動很深。
她父母車禍去世后,好多親戚表面說她很可憐,這么小就沒了父母。
可私底下其實都在議論:“沈初晩這孩子可真是個災星,連她爸媽都被她給克死了。”
沈初晩從懂事以來就知道,她其實不是爸爸親生的。
是媽媽和另一個男人生下了她,可那個男人辜負了媽媽,害得剛懷孕的媽媽只身一人來到云城,后來才認識了爸爸,和他再次組建了家庭。
這件事一直埋藏在她心底很久,她從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就是怕別人知道了,會覺得她是個災星。
不知等了多久,沈初晩感覺到體表的溫度開始降低。
她抱著胳膊,靠著酒柜坐在地上,“顧總,你也坐下吧。這樣我們還能保存點體力。”
顧司夜靠在她身邊坐下,“坐近一點,可以取暖。”
沈初晩這次也沒再提男女有別,畢竟人都快死了,她也沒那個心思計較這些。
又過了一會兒,沈初晩感覺更冷了。
顧司夜敞開大衣,將縮成一團的沈初晩抱進懷里,“這樣好點沒?”
沈初晩吸了吸鼻子,“暖和了一些。”
“顧總。”沈初晩叫住他,“其實我一直有個秘密藏在心里。”
顧司夜垂眸看她,更用力地將她抱在懷里,“什么秘密?”
沈初晩:“就是,其實我爸爸不是我親生父親。當初媽媽是因為懷了我,才會被爸爸拋棄,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災星,總會給別人帶去不幸。”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直面死亡的時刻,或許沈初晩會把話這個秘密藏在心里一輩子。
顧司夜抬手撫摸沈初晩的額頭,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爸爸拋棄你們母女,證明他不是個好爸爸,你的出現讓你媽媽遠離了壞男人,你明明是福星。”
沈初晩眼中一怔,“原來是這樣,我不是災星。”
話音落下,沈初晩撲進顧司夜的懷里,手攥著他的衣服,無聲哭泣了起來。
她身子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