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幫了側妃,側妃應該感謝我才對,若是這個孩子真的生下來了,你才真是活不成了。”
慕婉容心跳都停了一拍,沈如周什么意思?
難道她知道什么?
她尖銳的指甲嵌進掌心,咬了咬唇,驟然提高了聲音質問。
“沈如周,你胡說什么。這個孩子是武成王的,他平安降生后,我只會母憑子貴,取代你成為王妃,怎么可能活不成?”
沈如周斜靠在馬車上,欣賞著慕婉容狗急跳墻的樣子,眼角上揚,笑意更濃,欣賞夠了慕婉容慘白如紙的臉色,這才道。
“你慌什么,我只是說生孩子就如同鬼門關走一圈會很危險,很有可能遇上大出血什么的,可不就活不成了?”
慕婉容這時才回過神,她居然被沈如周的激將法逼的口不擇言!
這個沈如周,當真好心機!
慕婉容咬著牙,眼神發狠,“你盡管耍嘴皮子,我看看等到你死的那天,是不是還能這么牙尖嘴利!”
沈如周對著慕婉容攤開手,擺出一副遺憾惋惜的神色,“可惜啊,你等不到這一天了。”
聞言,慕婉容驚恐的睜大了眼,剛想問為什么,就被沈如周再次扎了穴道,變得失聲。
她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嗚”的聲音,沈如周卻半點兒沒有想要理會的樣子,提著裙子,優雅的上了馬車。
“進宮!”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皇宮。
慕婉容雙手被綁,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由著沈如周一路拖拽著走。
她帶著慕婉容,直接到尚書房求見永安帝。
“皇上,武成王不喜歡我,他一直喜歡的都是慕婉容。”
沈如周平靜的敘述著,仿佛被蕭辰衍厭棄的人不是她一樣。
“在我們成親的當天,武成王就同時娶了慕婉容為側妃,對她用情至深,還讓她先一步懷了孩子。甚至幾度覺得我礙眼,一再的寵妾滅妻。”
“即便我和離了,以后再婚配的王妃若是知道武成王對側妃這般的嬌寵放縱,怕是也不敢嫁了。”
永安帝眉心皺起,一臉的冷然,“你的意思是要朕賜死慕婉容?”
慕婉容說不出話,嚇得面如金紙也只是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音,拼命地搖頭。
沈如周冷嘲的看她一眼,“我只是想讓皇上看看,武成王為了側妃可以放棄一切。”
包括在和離書上簽字。
沈如周拱了下手,冷靜的說道:“側妃是死是活,決定權在武成王手上。”
慕婉容抖如篩糠,沈如周竟然要用她的命去威脅蕭辰衍?
沈如周她怎么敢?她可是懷著王爺的孩子!沈如周就一點都不顧忌嗎?!
曹德海看著沈如周粗暴的對待側妃,暗暗心驚:真是最毒婦人心,若是武成王更看重自己名聲,不肯被脅迫著和離,那損失可就是側妃和小世子兩條命!
他湊到永安帝耳旁小心的提醒,“皇上,側妃還懷著身孕,這樣做怕是不妥吧?”
永安帝眉頭輕蹙,“那便等慕婉容生下孩子再做處置。”
慕婉容當即渾身涼了半截,再想求饒,但還沒來得及跪下,就被沈如周扯著往蕭辰衍養病的偏殿走去。
殿內,德妃守在蕭辰衍的床邊,腦子里想的全是沈如周向永安帝提和離的事,她氣的胸口一陣鈍疼,只盼著兒子能趕緊醒來,狠狠收拾一下這個毒婦!
突然,大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德妃不滿的回頭看去,就見沈如周押著慕婉容走了進來。
慕婉容被綁著手,身上的衣裙沾了不少泥污,頭發也是凌亂不堪,顯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德妃震驚的站起身,“沈如周,你是瘋了嗎?婉容還懷著辰衍的孩子,你怎么敢這樣對她?若是孩子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
慕婉容滿臉淚痕,嘴里一直“嗚嗚”的叫著,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德妃面前。
沈如周被她嗚嗚的聲音吵得耳朵疼,干脆解了她的穴道。
慕婉容尖叫一聲,跪在地上哭了出來,“德妃娘娘,救命啊!”
“娘娘,您發發慈悲,救救婉容,沈如周,她要殺了我,讓我一尸兩命!”
聞言,德妃震怒,她手指顫抖的指著沈如周。
“沈如周,你也太囂張了,側妃也是上了皇家的禮冊,是有品階的,豈能由你這般苛待,更何況她還懷著身孕,這可是辰衍的第一個孩子!”
沈如周斜睨了德妃一眼,優雅的在榻上坐了下來。
“那又怎么樣,我囂張跋扈慣了,娘娘又不是第一次見到。”
德妃氣極,抄起一旁的茶杯就向沈如周砸了過去。
誰知,沈如周輕而易舉的就伸手接住了,隨手擺在旁邊的案幾上,繼續道:“德妃娘娘何必動這么大的肝火?”
“側妃就算有品階也不過是個妾,我身為武成王府的當家祖母,想怎么處置她就怎么處置,誰也管不著。”
德妃驚懼的看著沈如周,“你,你還真敢殺人不成?”
“不殺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看武成王的意思了。”
沈如周嘴角勾起,笑中帶著幾分寒意。
德妃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了下來,不屑的看了沈如周一眼。她還知道怕,所以才會說要辰衍來決定側妃的生死。
“真是荒唐,辰衍現在還沒有醒來,如何能說話,你分明就是想趁著辰衍中毒之際,處置了側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泄私憤!”
沈如周這才想起蕭辰衍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多謝德妃娘娘提醒,我現在就扎醒他!”
還不等德妃派人阻攔,沈如周從衣袖里摸出兩根銀針,眼疾手快的對著蕭辰衍頭上的幾處穴位扎了下去。
蕭辰衍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慕婉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膝行著爬到蕭辰衍床前,伏在他身上哭訴求救,“王爺,王爺,您救救婉容,沈如周她瘋了,她要殺我,王爺,救命啊!”
德妃看到昏迷了許久的兒子醒來,又氣又怒,她趕忙走到床邊,“辰衍,沈如周那個毒婦故意把你扎醒,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母妃,我……沒事兒。”
短短的一句話,蕭辰衍說得極為艱難,他臉色慘白,極度虛弱。在德妃的幫助下,才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看著哭得一塌糊涂的慕婉容,蕭辰衍煩躁的咳了幾聲,“你剛才說,誰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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