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小妻乖巧軟糯大叔夜夜輕哄顧嬌嬌薄彥辰 > 第332章 他手段凌厲到可怕
  “到了。”

  車子停下,后座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才終于緩緩掀開了眸,冷冷看了眼前的別墅一眼。

  夏知臨好巧不巧的,偏偏就看到了這一個眼神。

  他渾身都顫了一下!

  怎么形容呢?

  很冷,像是南極冰蓋下千年不化的冰川,只稍稍一觸碰,便順著指尖將整個人冰凍。

  夏知臨捏了一把汗。

  “姐夫,你看,有保鏢的。咱們倆打不過吧?要不我去搖點人來?”

  話音落下,男人已徑直走了進去。

  頎長的身形站在客廳內,不請自來的男人渾身氣勢凌厲,沒有溫度的黑眸緩緩掃過四周,最后停在前方的一對男女身上。

  “薄總?”秦朝顏直接站起身,隔著些距離朝他看過去,眼神里戒慎之意已格外明顯。

  她是秦家放出來掌管一切事物的大小姐,自是知道薄彥辰的威名,而更清楚的是,自己的未婚夫昨天剛摔了他的孩子。

  便立刻賠著笑臉,“兜兜怎么樣了?我正準備明天一早過去探望,這次的事情純屬誤會,我相信兜兜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會脫離危險。”

  薄彥辰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只唇瓣那微微揚起的弧度,透著幾分涼薄的笑意,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空氣靜得可怕。

  夏知森冷冷哼了一聲,正欲發作。

  卻被秦朝顏直接攔住。

  “真是誤會,薄總。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知道老爺子的遺言而已,絕沒有針對兜兜的意思……我如今也懷了孕,對孩子自是下不了手的。”

  “你壓錯了寶。”薄彥辰忽然開口,冷冷的一句話打斷了秦朝顏所有猜測。

  她掀開了唇,嘴里的話卻只藏在喉嚨里,一句都沒說出來。

  最后勉強點了點頭,扯開了一抹苦澀的笑。

  再想辯解幾句時,心中卻澀涼難耐,徹底說不出來一個字。

  “薄總大駕光臨,總不是來跟我辯駁對錯的吧。事已至此,你想如何?”夏知森態度奇差無比。

  一側的秦朝顏怔了一下,再想去拉他,卻被夏知森無情甩開,“你緊張什么?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首富薄彥辰了。薄氏集團陷入危機,他資產被凍結,連董事長的位置都被人搶走。現在不過是一個被列為嫌疑人的普通人罷了!”

  “是,兜兜是我摔的!那小子太不懂事,我問他媽幾句話,他竟就敢對我拳打腳踢的!家教太差,還敢咬我,看看這牙印子……都快掉下來一塊肉。”

  一旁的夏知臨聽著這番話,又一次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見過作死的,可沒見過這么作的啊!

  他早早就見識過薄彥辰的手段,之前幫嬌嬌認親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自是吸取教訓不敢對薄彥辰大小聲。

  如今看著夏知森作死,非但不會擔心,反而由衷的……幸災樂禍!

  “我那妹妹沒幫你把兒子管家好,身為大舅的我幫你管管,不用感謝!”

  沒人阻止夏知森,他眼底的得意越發明顯。

  一旁的秦朝顏聽著這些囂張的話語,發愣地看著自己剛剛被推開的手,神色低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薄彥辰最是冷靜。

  面上表情沒有一丁點變化,聽著夏知森一句賽過一句無情的話語,情緒都沒有任何波動。

  但若有人靠近一些,便會瞧見他逐漸捏緊的手掌,和那雙黑眸里泛起的森冷冽寒……

  “妹夫啊!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跟我合作呢?如今我與秦家聯了姻,朝顏肚子里懷了我的孩子,只要你幫我一把,讓我順利繼承夏家!往后咱們倆攜手將兩家集團做大做強,到最后幫你反攻薄氏集團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退一萬步,你幫了我。我這人也恩怨分明,自也會承你的情。到時候再夏氏集團內部給予你極大的權限,讓能夠一展手段!”

  “你不是商業天才么?一方霸總商場巨擘,想來經營一個小小的夏氏集團應該不成問題。”

  夏知森越說越興奮,壓根沒有把一旁的夏知臨放在眼里,走過去直接攀住了薄彥辰的脖子,“比起我這中二病的弟弟來說,自然是我這個當大哥的更適合你合作。”

  他說著拍了拍薄彥辰的肩——

  下一刻,手腕卻忽然被扣住。

  男人眼神瞇起,用上些力氣便輕易將他的手腕掰開——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驟然響起。

  夏知森的手腕以一種極扭曲的姿態彎折,骨頭凸起幾乎要戳穿那一層皮,因為過分的疼痛,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

  他冷汗涔涔,大滴大滴往下掉。

  下一刻。

  薄彥辰猛地松開手。

  他整個人站立不穩朝前跌去,這一跌,便又碰到了剛剛被捏到骨折的手。

  一米八幾的身軀整個蜷縮在地板上。

  夏知森臉色慘白到沒有了一絲血色。

  他用力深呼吸了好半晌,才能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

  “叫醫生!朝顏,快請醫生啊……”

  秦朝顏站在他身邊,卻不知該如何幫他,聞言才終于打了電話,派人起請醫生過來。

  而薄彥辰忽然向前了一步。

  “薄總,夠了!”秦朝顏攔在他面前,微微隆起的腹部并未讓她退縮,反而揚起臉緊緊盯著薄彥辰,“就算他有錯,可傷到孩子實是失手。我們也愿意賠償!薄總如今廢了他一只手還不夠,真要殺人嗎?”

  男人眸光冷寂,但靠近夏知森的步伐卻的確停了下來。

  “你倒是很有勇氣。”

  “他是我丈夫,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就算是薄總你,我也必須護著。”

  呵。

  薄彥辰眼眸閃爍,冷冷嗤了一聲。

  他朝夏知臨伸出手,又要了一支煙。

  點燃后就這樣蹲在地上,看著不斷哀嚎的夏知森,像是在觀察動物似的,格外認真。

  “你有本事就真殺了我!不敢吧薄彥辰?你現在又不是首富了,在這裝什么?等我掌控了夏家,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哦,是嗎?”男人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口煙,語氣不咸不淡的樣子,低眸看向他。

  忽然間站起身,一腳踩在了他剛剛骨折的手腕上。

  “啊——”

  過度的疼痛讓夏知森直接暈了過去。

  “大少!”保鏢聽到動靜進來,便只看見夏知森疼暈過去的那一幕,正要往前,卻被秦朝顏直接叫住。

  “別動!”

  “都出去!”她冷聲呵斥,移開眼強迫自己不去看夏知森的慘狀,而是將保鏢和傭人都趕了出去。

  她站在旁邊,一張臉蒼白如紙,卻是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薄總現在可滿意了?”

  一旁的夏知臨都有些詫異于她此刻的冷靜。

  丈夫被人當面凌虐,她竟可以和沒事人一樣。

  薄彥辰眉宇溫沉,拍了拍手,這才將腳收回,“如果兜兜沒事的話。”

  言下之意。

  若是兜兜能度過危險期順利恢復,今天這些也便夠了。

  但如果兜兜出了意外,后續的報復只會更多。

  “別太過分,兜兜的事,說一萬遍也是意外!”

  “我只知,他逼我妻傷我兒,秦小姐,換了你,能甘心作罷?”

  秦朝顏咬緊了唇,沒敢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而是深深呼吸著,“我可以補償,你想要什么,能給的我們盡量給。”

  “補償?”薄彥辰抽完了最后一口煙,將煙蒂踩在皮鞋底下,重重碾了幾遍,幽深狹長的眸盯著她,“你們秦家,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你不是破產了嗎?至少……至少我可以保你后續生活!兜兜的醫藥費我也會全部負擔,薄總,這是我的誠意。”

  “不需要。”

  被薄彥辰無情拒絕后,秦朝顏徹底沒了招數。

  她做不出無理還要辯三分的事,錯便是錯,一如自己選錯了,便也只能錯到底。

  “我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回頭。如果薄總決議不肯和解,我也只能盡數接住。”

  像是下定了決心,秦朝顏終于擺擺手,“今天的鬧劇到此為止,這里畢竟是秦家。送客吧。”

  見此情形,夏知臨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她了。

  “秦朝顏……”他最后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你看看海城那邊的小道消息。”

  “什么?”

  秦朝顏狐疑抬起頭。

  她與夏知臨自是認識,豐城就這么大,上層社會的名媛少爺們,大多在同一個圈子混。只不過夏知臨年輕,她又自小被當做接班人培養,不算特別熟悉。

  如今他和夏知森成為死對頭的情況下,卻反過來提醒自己,什么意思?

  “哎!”夏知臨長長嘆了一口氣,又觀察了一下自家姐夫的臉色。

  沒生氣。

  他便斟酌著繼續往下說。

  “要怎么跟你說才好呢?你在以為我這姐夫出了事的情況下,仍舊愿意講道理賠償,我想你是明事理的。”

  秦朝顏愣了愣,撩開了垂落的劉海,笑道,“秦家家教如此,錯就是錯了。一如我……我既選了你哥,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薄總,此次事情是我們不對,我父親認識一位知名的兒科醫生,已經連夜在趕來的路上,希望能對兜兜的病情有幫助。”

  薄彥辰眼神閃爍了下。

  他本是要離開了的。

  卻不知是因為秦朝顏的哪一句話,忽然停下腳步。

  末了,留下一句。

  “既入窮巷,就該及時掉頭。”

  秦朝顏怔怔的,下意識拿起了手機,卻赫然看見上面彈窗出來的消息。

  薄氏集團再易主,薄彥辰重掌大權。

  她愕然,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躺著人事不知的夏知森,手無意識撫上隆起的小腹,喃喃重復著。

  “既入窮巷,就該及時掉頭……嗎?”

  ……

  “姐夫,我們現在去哪?”

  回到車上,夏知臨已經一改剛剛的態度,對薄彥辰態度尊重了不少,甚至連聲音里都隱隱能聽出來一絲雀躍。

  “你剛剛教訓大哥的樣子太帥了!”

  “來的路上我想過一萬次你會怎么做,打群架啊,叫人堵門啊之類的,就是沒想過你會親自動手把他手給打斷了!姐夫你是練過嗎?怎么那么容易就折斷了呢?”

  后座上的男人卻沒有任何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秦總,是我。”

  秦總??

  夏知臨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姓秦的人,最后還是遵循第一印象——秦朝顏的父親!

  “剛見過令嬡,勇氣可嘉。秦總教導有方。”

  薄彥辰不冷不熱地點了一句,嗓音森然,讓夏知臨忍不住又覷了他幾眼。

  電話那邊的秦總現在什么感想他不知道,反正自己聽著是挺滲人的!

  剛剛把人老公揍了,還暗戳戳警告了一番,現在卻笑著說秦總教導不錯??

  “秦家是有困難,我理解。只不過,秦總覺得如今就只有一條道走到黑這一個選項嗎?”男人長指扣在一側,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

  英俊的面龐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像是提及路邊花草路燈一般自然的,忽然開口。

  “秦小姐天資聰穎,樣貌出眾,找個如意郎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電話那邊的秦總心驚膽戰,顫顫接了話,“那依您的意思是?”

  “我倒無意當這個紅娘,只不過……秦家,想為一個夏家棄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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