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然被炒了起來!
“顧小姐,請問你出于何種理由出軌呢?薄彥辰帥還多金,對你更是豪擲千金,為什么你還要背叛他?”
“是因為寂寞嗎?或者你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顧小姐,能否正面談談看你的想法。”
她要怎么談。
本就是假的,能談什么?
容易一走,顧嬌嬌整個人都沒什么精氣神了似的,面對層出不窮的提問和指責,她甚至隱隱覺著雙腿都在發軟。
幾是要站不穩。
“那天晚上你和容醫生出現在酒吧,你們倆現在關系是哪一步?”
“單純的炮友還是戀愛!”
深吸了一口氣,她盡量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開口。
忽然聽見有人補充了一句。
“聽說你們有個孩子是真的嗎?那個孩子真是薄彥辰的?”
“孩子當然是我的!”猛然間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乍一聽并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可卻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身后彌散而開的冰冷氣息。
“薄彥辰!”
有人回過頭,看見迎面走來那道西裝筆挺的身軀,格外偉岸高大的人影,如若冰霜的面龐、陰沉似水的眼眸,筆直朝他們看來時,一雙眼危險瞇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這個男人有多不好惹,但他們是娛樂小報,若是不寫,根本沒飯吃。
何況今天是薄彥辰被帶綠帽子,他們做的也無非就是幫他的忙而已。
“薄總,您的未婚妻剛剛公開承認,和別的男人有染。”
有人大著膽子往前湊了湊,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甚至主動將平板上的文稿遞上前,“薄總您看,我們準備發頭條,就寫‘貪得無厭拜金女,紅杏出墻被唾棄’。”
她自詡容貌上佳,可不比眼前這個不施脂粉的“薄夫人”差多少,薄彥辰寵妻是出了名的,如今慘遭背叛定然心情不佳,也許真有機會——
“你是哪一家的?”薄彥辰往哪站,哪里便是焦點。
甚至于大部分人都撇開了顧嬌嬌轉而圍住他。
此時被他關注到,女記者嬌羞地低下頭,“晨星新聞,我叫李婉。”
話落,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不希望晨星新聞這幾個字繼續存在。”
“啪嗒!”一下,本是嬌羞萬分的女人,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她愕然抬起頭,“薄總你怎么能——”
薄彥辰本是要掛斷電話,聽完后眼神忽然凝住,加了一句。
“有個叫李婉的……不適合做這行。”
語氣很淡,像是在敘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可所有人都知道,李婉,完了!
晨星新聞,也完蛋了!
他們面面相覷,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一時間所有人圍在原地,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你們應該想采訪我才對,怎么不說話。”
站在前邊的人被他盯了一眼,頓時渾身瑟瑟發抖。
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呢。
乍一看還帶著笑,眉眼上揚,可那抹笑意卻不達眼底,望向他們的眼睛仿佛透著冰。
“小褲娛樂?”
薄彥辰緩緩念出最近的那只話筒名字。
握著話筒那只手顫了顫,幾乎是立刻收了回去。
這個動作像是觸碰到某個開關似的,所有人反射性將話筒往回收,緊接著是攝像機、燈,不到五分鐘,人群立刻散開到五米外。
哪怕這個距離,他們仍覺背脊發涼!
而薄彥辰,終于能走到女孩面前,低頭瞧見她蒼白沒有血色的那張臉,本就陰鷙的面色更沉下幾分。
眸光凌厲掃過全場。
“站住!”
正準備跑走的一群人僵住,雙腿仿佛灌了鉛似的一動不敢動。
有人很想賭一把,賭就算跑走薄彥辰也不記得他是哪家小報的人,可偏偏不管內心嘗試多少遍,那強大的壓迫感仍舊迫使他們站在原地。
回頭。
一個個都低著頭站在男人一米開外。
“新聞報道好了,這件事我不跟你們計較。”
‘謝謝薄總!’
“薄總您說,您怎么說我們怎么辦。”
“報道事實即可。”他抿了一下唇,緊緊攬住女孩的腰。
這讓后者吃了一驚,惶惶然地抬起頭頭。
有些茫然又無措的那雙眼揚起,筆直望入男人眼底,而在他眼睛里卻只看見了信任和安撫。
“大叔?”
他信她嗎?
就算剛剛她胡說八道了一通,他也信嗎。
薄彥辰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第一,9號晚上,我夫人一直與我在一起。”
男人黑眸掃過在場所有人,唇角微微往下壓,濃郁如深淵的眼睛望向鏡頭,不疾不徐道。
“第二,我向來黏我夫人,需索無度。她連應付我都嫌煩了,更遑論其他野男人。”
“第三,有人刻意制造輿論,你們如何收到的消息,通過何種渠道、哪個人知道的風聲,一五一十告訴我的秘書。”
周絮站出來,“是的。我看過各位的報道,說是我家夫人9號晚上和容醫生在帝爵發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件。此次事情為烏龍。”
“可錄音上容醫生親口承認——”有人忍不住反駁。
說到一半又默默閉了嘴。
但令人意外的事,這一次他并未得到和李婉一樣的懲罰,反而是顧嬌嬌輕聲開口,“我剛剛想了一下,可能是連容醫生也誤會了。”
“我與他的確在帝爵見過一次。但并不是9號。至于他口中說的那人為何冒充我的身份,又剛好選在今天爆料,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我想,或許是我無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試圖陷害。等孩子手術結束后,我們會詳查。”
顧嬌嬌條理分明,末了還補了幾句。
“我丈夫信任我,我也相信他。如果有人能幫我證明清白,我們夫妻都會很感謝他。但若是未經證實添油加醋報道出去,后果自負。”
薄彥辰詫異地看著她。
沒成想,她比自己想的要更冷靜一些,甚至條理分明,沒有絲毫差錯。
周圍一群人立刻附和,“薄夫人放心,剛剛那些我們都刪了。給我消息的是一個匿名郵箱,我立刻提供。”
“對對對,二位夫妻情深。自然不會被有心人栽贓陷害……”
“那、那薄總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眾人小心翼翼,生怕惹了這位boss不高興。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
以往寫些薄彥辰的花邊新聞,說他有情人,有前妻各種的,從來不曾在意,甚至薄氏集團的公關部門都不曾出來說過一句話。
可如今,只堪堪提了他老婆一次!
還是別人爆料的!
卻就惹了他那樣大的怒火,剛剛處置李婉和晨星新聞的手段不可謂不狠絕。
殺雞儆猴的效果極好,幾乎徹底斷絕了他們的心思。
“大叔,先去手術室吧?我有點擔心。”
人群散去,有的急著去找線索,若是能幫忙證明清白,恐怕連人帶公司都能一飛沖天。
有的則是找上了周絮,事無巨細地地將消息來源告知。
饒是如此,薄彥辰的臉色也仍舊沒好過。
網上已經沸沸揚揚,如今能做的也不過是阻止事態擴大化,但謠言這個東西如火一般,越壓越燃的得厲害,一不小心引火燒身,什么都不會剩下。
聞言他擰起了眉,示意周絮召集人手先處理,自己則是和顧嬌嬌一起去往手術室外。
保鏢盡職盡責守在外頭,這里看管森嚴,倒沒出什么問題。
兩人剛坐了一會,薄彥辰的手機便響個不停。
他看了一眼,掛斷。
再響,再掛。
最后沒法子了,走到角落里接通,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眼簾微低,深淵一般的眸望著樓下幢幢矗立的大廈。
那雙靜默的眼睛異常冰冷,半晌后,終于厭煩地出了聲。
“跌了多少?”
“目前……跌停。”
“聲明發了,效果如何。”
那邊的人連話也不敢多說了,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終于開口,“發是發了,連發了好幾條。非但沒用,反而被人說是我們欲蓋彌彰。”
“現在外界傳言夫人身上有薄氏集團的一大半股份,一旦感情破裂,薄氏集團會分崩離析。還有人說,這會是史上最昂貴的分手。薄總,咱們現在要怎么辦?”
薄彥辰瞇緊了眸子,并不著急,反而比所有人預想中的都要淡定。
“若是有人借機拋售股票,用我私人賬戶里的錢全部收走。”
“啊?”
那邊的人也愣住了,“全部?”
“我和夫人不可能分開,股票遲早會漲回來。既是如此不趁機抄底,還等什么。”
“我明白了!”
他有些興奮。
若是如此,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
掛了電話,薄彥辰另外找人聊了幾句。
“是我,嗯……就是那些新聞。暫時壓不住。”
“也不用費事去壓,另外幫我辦點事。把容易的背景調出來給我,越詳細越好。最好他談過幾個女朋友,怎么談的,事無巨細。”
那邊的人應了幾句,他仔細聽著。
但目光卻始終落在那邊嬌小的身影上。
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手機被她直接關機,索性連看都沒再看過一眼。
此刻沉默地將雙手捂住臉,蜷起來坐在那,更是小小的一只,讓人看著揪心。
兜兜的病出生不久就查了出來。
三歲半,大大小小的醫院跑了無數遍,年紀太小沒法做手術,也找不到合適的醫生,好不容易回國有人能做了,中途又出事。
薄彥辰有時候都會忍不住去想,過去一千多個日夜里,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嗯,先這樣。掛了。”
電話掛斷,他回到女孩身側,輕輕掰過了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厚實的手掌落在她背上,來回拍撫著。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目前來看應該很順利。別太擔心。”
“……嗯。”
回答的聲音很小,蚊子叫似的,細的不行。
若非四下安靜,薄彥辰都要聽不清。
卻不忍苛責她。
“這件事,我信你。”薄彥辰嗓音溫沉地開口,語氣雖平和卻格外堅定。
懷里的女孩身軀微微蠕動了下,抬起頭,澄澈的眸里滿是茫然。
“為什么?”
她摸不準他的心思,前幾天還因為她幫容易擋一酒瓶子就發那么大的脾氣,如今謠言四起,他卻連半句責怪的話都沒有。
天知道剛剛對著鏡頭承認的那瞬間,顧嬌嬌已經做好了萬劫不復的準備。
“大概……覺得你最多喜歡、欣賞?平時翻翻短視頻看看擦邊都不愿意花一分錢打賞的人,我不覺得你會玩真的。”
“??”
顧嬌嬌白了他一眼,感動到一半的那顆心瞬間收了回去。
頓了頓,恍然想起什么,正色道。
“我哪有看擦邊?!沒有!你少冤枉我。”
男人瞥了她一眼,幽幽開口。
“翻手機出現帥哥就算輸的游戲,你連第一條都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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