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截身子似乎受到某種召喚,飛速竄進林子里消失不見。
陳南幾人這才松了口氣。
姬無命稍作調養后便去了明鏡和尚與尸魄王交戰的方向。
左側的那片林子里,金光與黑霧糾纏不休。
時不時還有慘叫傳出。
國武局的大長老終于坐不住了,沉聲說道:“隨我一起鎮壓尸魄王!”
一眾高手化作殘影奔向戰場。
另一邊。
杜興的帳篷里。
偌大的氣墊床上一片凌亂。
秦慕婉緩緩穿上衣服。
臉上還帶著激情過后未退卻的紅暈。
有杜家的保鏢在帳篷里,她實在沒法對杜興下手,于是只能勾引杜興,以此來支開那些保鏢。
原本杜興沒心情和秦慕婉發生關系,奈何他又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抵抗力。
兩人纏綿間,秦慕婉把藏在嘴里的迷藥渡進了杜興口中。
迷藥無色無味,杜興還沒辦完事兒就暈了過去。
秦慕婉從杜興的褲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
推動上面開關,鋒利的刀刃彈了出來。
此時的杜興光著上半身,雖然已經昏迷,但胸口處仍在微微跳動。
秦慕婉雙手握緊彈簧刀,鳳眸死死盯著杜興的心窩處。
身為醫者,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把刀子插進杜興心窩,他便再也無法醒來。
這幾日的朝夕相處,她能感受到杜興是真的愛自己。
但并沒有改變她憎恨杜興。
殺了杜興,也算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秦慕婉眸子里愈發寒冷,雙手握著彈簧刀就要狠狠扎下去。
就在刀尖觸碰到杜興肌膚的時候,秦慕婉忽然收回了力道。
刀尖在杜興心窩處留下一道細微傷口。
秦慕婉閉著眼睛,兩行清淚滑落兩旁。
他…
終究是和自己發生過關系的男人。
“王天師…您…您受傷啦!”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保鏢隊長關切的聲音。
秦慕婉趕緊起身,抓起裝有八部金剛杵的白色包裹走到帳篷便,用彈簧刀將其劃開一條縫隙。
帳篷后面便是陣法邊緣。
剛才和杜興發生關系的時候,那些保鏢不敢靠得太近。
秦慕婉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出去,消失在白皚皚的迷霧中。
帳篷正門口。
王真陽踉踉蹌蹌摔倒在地上,他披頭散發,面無血色,口耳鼻言都在往外冒血,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褲衩和黃膠鞋。
在他身后,還跟著半黑黢黢的截身子。
直杜家的保鏢們毛骨悚然。
北邪也回到了陣法中,看著狼狽不堪的王真陽,沉聲問道:“王天師,你還好吧?”
“你說呢?”
王真陽冷冰冰盯著北邪質問。
黑風山的人居然用自己做擋箭牌。
害得尸魄王少了一個半的分身,自己還消耗大量精血施展了傀儡替身術。
北邪啞然笑道:“黑煞山主天生擁有異瞳,能推算萬物,他一定是推算到只有你能救他們…”
“所以我就該死嗎?”
王真陽瞪著眼睛咆哮。
他心里已經暗中記了一筆。
等消滅了這里的人,修養一段時間后便帶著尸魄王踏平黑風山。
“王天師息怒,我們先離開這里再從長計議!”
北邪抱了抱拳。
“離開?”
“為什么要離開?”
王真陽推開攙扶著自己的保鏢,吩咐道:“去幫我找一套衣服!”
保鏢隊長嘴角抽了抽。
誰沒事出門帶衣服啊?
沉思片刻,對身一名和王天師身形差不多的保鏢說:“把你的衣服褲子脫下來給王天師穿!”
那保鏢不敢多言,默默地脫掉了外套。
王真陽穿上衣服褲子,隨便扣了兩顆紐扣,這才盯著北邪冷聲問:“走?為什么要走?”
“刀皇死了,黑風山的人也已經離去,我們不走留在這兒等死嗎?”
北邪哭笑不得。
王真陽不屑一顧道:“沒有他們,道爺我今天照樣能贏!”
他對自己的尸魄王非常有信心。
即便是被劍皇斬了一個半,現在還有兩個半。
而這半截身子只要有足夠的生人精血,很快就能恢復原狀。
北邪眉頭跳了跳,阿諛奉承道:“看來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你這完美的杰作!”
尸魄王的實力已經強大到無法用言語形容,若是自己去對付尸魄王,怕是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到,王真陽因為黑風雙子的事耿耿于懷,自己得對他客套一點。
“好戲還在后面!”
王真陽冷笑一聲,徑直走向帳篷。
他要和杜興商量把這些保鏢全部用來喂養這半截尸魄身子。
保鏢隊長攔住王真陽:“王天師止步…”
王真陽眉頭一擰。
保鏢隊長連忙說道:“老板…他…他正和秦小姐…”
王真陽冷哼一聲:“都什么時候了,他倒過得逍遙自在!”
說著就推開了保鏢隊長的手。
“誒,王天師…”
保鏢隊長再次阻攔。
王真陽一把掐住保鏢隊長的喉嚨,手中微微用力,直接掐斷了他的咽喉,而后隨手扔到尸魄王的半截身子腳下。
那半截身子一腳踩進保鏢隊長腹部,保鏢隊長瞬間被吸成一具干尸。
其余保鏢看見這一幕,無不是頭皮發麻,亡魂皆冒。
王真陽和北邪同時走進帳篷。
來到氣墊床前,發現杜興的心窩處有一道傷口。
北邪面色微變,立刻上前檢查杜興身體狀況。
見他脈搏正常,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王真陽瞇著眼睛說道:“秦慕婉那丫頭干的?”
北邪緩緩點頭:“除了她,外人很難接近杜興!”
隨即又疑惑不解的問道:“可她不是戴了你的迷魂符么?”
王真陽深深吸了口氣:“如果她身上也還有祝青山的護身符,我的迷魂符會失去效果!”
剛說完這句話,王真陽忽然臉色一變:“不好…”
他一把將杜興從床上拎起來,翻找著八部金剛杵。
果然,八部金剛杵已經不在杜興身邊。
王真陽仿佛丟了魂兒似的坐在氣墊床上,喃喃說道:“八部金剛杵被她拿走了…”
北邪沉聲道:“就算他們拿走八部金剛杵,沒有金剛杵的使用方法也無濟于事!”
話雖如此,但王真陽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畢竟八部金剛杵是佛教圣器,對尸魄王有著致命威脅。
北邪運功把杜興體內的藥效逼出。
杜興侃侃醒來,看見兩位干爹已經回來,不由問道:“干爹…陳南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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