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登上23樓。
當電梯門打開，他看到的是，流淌滿地的鮮血，以及倒在血泊之中的趙里。
趙里胸膛被破開一個血洞，已經徹底沒了呼吸。
凌風嘆氣一聲。
這種情況，就算他有著無雙醫術，也束手無策。
畢竟他不是神仙，不會起死回生之術。
凌風將趙里的雙眼輕輕合上。
樓下，周正他們剛剛趕到。
他們沖進公寓樓，便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一地的鮮血，彈殼！
幾十名治安員，躺在地上。
“快！快叫急救車！”
片刻之后，周正如夢初醒，嘶吼一聲。
“我們......我們沒有......”
一名治安員虛弱地說道。
周正看向他，發現他胸口上有一個血洞。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子彈都射進胸口了！”
周正皺起眉頭，嚴肅呵斥道。
“組長，我們真的沒事。”
“是啊，剛才那個叫凌風的小伙子趕到，幫我們把子彈取出來了，還給我們止住了血。”
“你看小王，剛才子彈都射進他的心臟了，現在還能跟你說話，再過一會都能生龍活虎的了。”
治安員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周正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是在講神話故事？
子彈射進心臟都能救過來？
而且，這里可不是手術室，可沒有那些專業器械。
還有，到底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他不會連生小孩都會吧？
“這里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兇手不是只有兩個人嗎？”
“還有，凌風人呢？”
周正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了心中的震驚。
“趙里呢？”
這時候，趙慕雪看了一圈，沒找到趙里的聲音，急忙問道。
聽到這話，眾人都沉默了。
看著他們的反應，趙慕雪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叮。
電梯門打開。
凌風抱著趙里的尸體，走了出來。
趙慕雪呆呆地看著他懷中的趙里。
“師姐，我什么時候能夠像你一樣獨立辦案？”
第一天進入市局的趙里，眼中滿懷著憧憬。
“師姐，你說，我能不能成為一名好的治安員？”
經過一天訓練后的趙里，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問道。
“師姐，我這身衣服穿上了，我就一輩子不會脫下來了！我一定，一定會對得上這身衣服！不管面對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我都絕對不會后退半步！”
在宣誓過后，趙里激動地滿臉通紅。
“師姐，我無法選擇我的出生，但我希望我能夠選擇我的死亡。我希望，我不是死在時光流逝和病榻纏綿之中，而是死在與犯罪分子的抗爭之中！”
在經歷了父母離婚后，紅著眼的趙里，拳頭輕輕敲擊著胸口。
那處胸口，里面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但，他做到了。
他從未辜負這身衣服！
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他未嘗后退一步！
在心臟破碎之后，他用盡此生最后的一絲力氣，扣下了扳機！
不知不覺，趙慕雪已是熱淚盈眶。
周正握緊了雙拳，眼睛紅潤。
“放心，他們活不過今晚。”
凌風沉聲說道，殺機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