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通房丫鬟 > 第116章 她不來見我,我就去見她
  “少爺,奴婢冷……”

  江云騅猛然睜開眼睛,被頭發遮住面目、泡得發脹的女尸消散無蹤,耳邊哀怨的哭泣也隨之消失。

  外面天還沒亮,江云騅卻沒了睡意,起身到院外打拳。

  待到晨光熹微,江云騅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隱約可以看到硬實的肌肉形狀。

  隨風擔憂的說:“少爺,你昨晚又做噩夢了嗎,大夫說你要是睡不著,必須喝藥……”

  江云騅根本沒聽他說了什么,走到井邊打了一通冷水兜頭澆下。

  已經是深秋,天氣寒涼的很,他這樣做,與自虐無異。

  吃過早飯,兩人一起來到城外河邊燒紙。

  河邊風大,被點燃的紙錢化作火星四處飛揚很快就化作灰燼。

  江云騅的眉眼籠在明滅的的光影里,再尋不到往日的恣意飛揚,冷得徹骨。

  這三年,他就這樣矛盾的活著。

  一邊想要再找到那個人,一邊又按時祭奠著她的亡魂。

  ——

  之前看中的小院被買走,徐明很快又找了一個院子給花容。

  院子在城外,臨河,環境清幽,獨門獨院,風景很好,就是屋子破舊了點兒,得自己花錢重新修整一下,有點兒費事。

  花容不是很滿意,正跟徐明討價還價,一大片黑乎乎的紙灰就從窗戶飄了進來。

  徐明連忙關窗,花容看著滿地的紙灰問:“外面這條河里淹死過不少人吧?”

  “怎么可能!”

  徐明一口否認,懷疑有人故意害他,沖出去找了一圈,就看到不遠處的蘆葦叢蹲著兩個人。

  “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呢?”

  徐明氣沖沖的跑過去,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干架了,在看到江云騅那張臉后頓時偃旗息鼓。

  最后一張紙錢燒完,江云騅起身看著徐明,問:“有事?”

  徐明小心翼翼地解釋:“公子,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我正好帶人看那邊那個小院,突然有紙灰飄過來,我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搗亂,就過來看看,你和那位兄弟也是有緣,那位兄弟本來是看中你住的那個院子,結果你先一步買了,現在又……”

  江云騅沒功夫聽這些廢話,策馬離開。

  花容走過來時,只遠遠的看到兩道飛馳而去的身影。

  地上還有紙灰,徐明遮掩不過去,只能咬咬牙說:“大山兄弟,剛剛確實有人在這里燒紙祭祀,我再給你便宜一點,五兩銀子,如何?”

  花容搖搖頭:“算了,還是麻煩你幫我另外再找吧。”

  那滿地紙灰莫名讓花容想起了三年前,如果她沒有活下來,今天就該是她的忌日。

  從河邊回去,花容的情緒有些低落。

  進府后,李管事又找來:“后天大人沐休,要在府里設宴款待那位新來的教書先生,大山你可會做瀚京菜?”

  在忠勇伯府做粗使丫鬟的時候,花容跟著廚娘學過一些菜品,宴客當日,她做了一道水晶肘子和一道蟹粉獅子頭。

  做菜的時候花容便感覺小腹墜脹難忍,做完去茅房一看,果然來了葵水。

  自三年前落水,她的宮寒比以前更重了,之前大夫給她開的調理方子她都背下來了,喝了一年,來葵水還是痛苦不堪。

  李管事還想帶她去宴廳邀功,花容連忙拒絕:“我突然感覺肚子好痛,許是昨日吃壞東西了,有勞管事幫我向大人告罪。”

  只是說話的功夫,花容已痛得滿頭大汗,唇瓣都白了。

  李管事關切道:“怎么痛得這樣厲害,會不會是中毒了?要不要請大夫?”

  “不用,我回屋躺躺就好,您去招待客人吧。”

  花容拒絕,捂著肚子一點點兒挪回屋里。

  宴廳里,漓州州府穆銘善正熱切的與江云騅客套寒暄。

  劉文遠是穆銘善岳父的得意門生,江云騅頂了他的身份,雖然一直冷著一張臉,穆銘善也沒有絲毫慢待。

  菜都上桌后,穆銘善親自給江云騅倒了杯酒,仍是不死心的想要和他拉近關系。

  然而不管他說什么,江云騅的態度都很冷淡。

  喝了幾杯之后,穆銘善便自覺沒趣,安靜的坐下吃飯。

  漓州人喜辣,每道菜里幾乎都有辣椒,江云騅正覺無從下筷,李管事便把肘子和獅子頭端了上來,熱切的說:“這是老爺特意吩咐廚房為先生做的家鄉菜,先生嘗嘗吧。”

  這兩道菜品相都不錯,江云騅夾了塊肘子。

  肘子蒸得很糯,肥而不膩,還有股奇異的甜香。

  有那么一瞬間,江云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自從他離開家,已經有將近四年沒有吃到過這個味道的菜了。

  江云騅忙又夾了一塊,看著李管事問:“做這菜的人呢?

  李管事以為江云騅是喜歡吃這肘子,立刻為花容邀功:“大人,這菜是我求咱們府里的賬房先生王大山幫忙做的,他是見過世面的,什么都知道,自從他來到咱們府里,咱們做什么都很順。”

  江云騅耳朵一陣嗡鳴,有好半晌都聽不到別人說話。

  他找了三年,問了無數人有沒有人認識王大山,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他甚至很多時候都懷疑是自己記錯了,他當初偷出來的文書上面寫的也許根本就不是這個名字。

  可是現在,這個名字真真切切的從另外一個人嘴里說了出來。

  江云騅想問這個人現在在哪兒,想立刻去親眼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整個人卻像是被人施了咒,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挪動半分。

  隨風見江云騅沒有反應,連忙對李管事說:“讓王大山過來,我們先生有話要問他。”

  李管事為難的說:“剛剛做完菜大山突然肚子疼,就回去休息了,我看他疼得挺厲害的,這會兒怕是不能見人,要不等明日他好一些再說?”

  “不行!”

  江云騅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隨后站起身說:“她不能來,那我就去見她!”

  “可是飯還沒吃完呢。”

  李管家隱隱覺得不對勁,江云騅已大步走出宴廳,沉沉命令:“帶路!”

  一行人趕到花容住的院子卻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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