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也不算敗了。”
八字眉老管家只得拼命給他找補了起來，“只是那小子太狡猾了，我們對他了解又太少了。”
秦元霸身為一家之主，又是關隴豪族的領頭人物，很快就回過神來。
“對，老夫并不曾敗！”秦元霸恢復了過往的威嚴，“是那云軒怯戰了，竟然逃跑了，簡直跟他師父當年落荒而逃一模一樣。”
八字眉老管家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
秦元霸很快就用這種阿Q勝利法成功騙過了自己。
“那個云軒，其實就是故意在前面吸引注意力。”八字眉老管家適時說道：“他的手下，在后面把沈妙月給劫走了。”
“嗯？”秦元霸勃然大怒，呵斥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八字眉老管家回答道：“我們都被云軒鬧出來的動靜給騙了，后院沒什么人把守。”
“那湛兒呢！”秦元霸接著喝問道。
“小少爺沒事，只不過……”八字眉老管家欲言又止。
秦元霸怒瞪著老管家：“說，湛兒怎么了！”
八字眉老管家緩聲說道：“小少爺人沒什么大礙，只是命根子被人給……捏爆了！”
“你說什么！”秦元霸當即出離地憤怒，嘶吼道：“這個云軒，竟然敢……噗！”
他氣得胸悶不已，張嘴噴出了一口老血。
“老爺，你千萬別動怒，傷壞了自己的身體啊！”八字眉老管家嚇了一大跳，慌得上前扶住了秦元霸，接著說道：“不過，湛少爺的病倒是因此好了一大半。”
“嗯，你這話什么意思？”秦元霸當即一愣，定定地看著老管家。
八字眉老管家回答道：“小少爺的那根東西沒了之后，身體里的亢陽之氣也泄了，煞氣也跟著沒了。整個人似乎恢復正常了！”
秦元霸沒好氣地說道：“可是，他畢竟沒了命根子，正常了又有什么用！”
八字眉老管家輕聲勸慰道：“老爺，秦家又不需要小少爺傳宗接代，他能平平安安地就夠了。”
“夠個屁！”秦元霸怒斥道：“他是秦家的堂堂男兒，難道變成一個太監是好事嗎？”
“老爺，你難道忘了那個東西嗎？”
八字眉老管家忽然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秦家不是有門秘傳的功法，正好需要自宮之人修習，也盡可能讓小少爺試試，說不定能成就一個宗師級以上的高手，到時候秦家也有保障不是。”
“你是說……葵陽寶鑒？”
秦元霸驀地瞪大了眼睛，有些遲疑地說道：“這恐怕對湛兒有些不公平吧。”
八字眉老管家嘆了口氣說道：“小少爺從十幾歲就開始玩女人，到今天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輩子也不算虧了。”
“容我想想。”秦元霸還真有些動心了。
“老爺，沒時間了！”
八字眉老管家嘆息道：“您今年已經七十三了，還有多少時間培養人才呢？只有寶鑒能夠速成！”
秦家表面上是關隴豪族的龍頭老大，但是跟第二梯隊的那幾個家族，其實并沒有拉開差距，甚至隱隱有些落后了。
其中最大的原因，那就是秦家近五十年間，再沒有出過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了。
也就是說，如果哪天秦元霸出了事，那么秦家絕對會被其他世家瓜分殆盡。
秦元霸也一直操心這個事情，只是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宗師級的高手，可不是想培養就能培養得出來的。
秦家兩代人，二三十個男丁，至今沒有出一個練武奇才，甚至連資質平庸的人都沒有。
倒是旁支出了兩三個還算不錯的。
但是以秦元霸的自負，怎么可能允許旁支發展起來威脅主脈。
“好吧。”秦元霸悠悠地嘆了口氣，沖八字眉老管家道：“湛兒那邊，你去做好思想工作，不要讓他產生抵觸情緒。”
八字眉老管家卻是心下大定，笑著說道：“家主您放心，老奴一定盡力。”
……
云軒和陸清霜，帶著沈妙月兩人，很快就到了東郊的一個據點。
這里是長安的城鄉結合部，四周是農田，相當安靜。
龍衛司七組在這里買下了一處農村庭院。
陸清霜熟練的開了院門，領著云軒一起走了進來，然后進了主臥。
“這里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云軒把沈妙月輕輕放在床上，然后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象，笑著說道：“誰選的這里？”
“前任組長。”陸清霜也放下了侍女月牙，然后回答道：“她說找到龍脈鎮物是個長期工作，必須要有一個據點，不然太麻煩了。”
云軒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接著，他又問道：“那你們在這邊，應該也發展了一些線人之類吧。”
“線人？”
陸清霜面露疑惑之色，“那是什么？”
云軒笑了一下，解釋道：“就是外圍人員。”
“確實有幾個。”
陸清霜點點頭，“不過，因為組……前任組長意外死了，我們都撤出了長安，那些人也就都沉寂了下來。”
云軒也能理解，于是說道：“現在我來了，可以激活他們了。”
“這個事，交給我吧。”
陸清霜接話道：“我一會兒就出去聯系他們。”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拍門聲：“嘭嘭嘭！”
“嗯？”
云軒隨即皺起了眉頭，他們剛到這里就有人找上門來，難道這里早就暴露了？
陸清霜也心神一凜，緩步走到院落中，輕聲問了一句：“誰啊？”
“是小鹿嗎？”
大門外響起了一個大媽的聲音，大笑道：“我剛聽到院門的聲音，就過來看看，果然是你回來了。”
陸清霜扭頭看向云軒，輕聲道：“是同村的鄰居大媽，住得離我們算是最近的。”
云軒點點頭：“隨你處理。”
“周嬸，是我回來了。”陸清霜上前打開了大門，笑著說道：“你的耳邊還是這么靈。”
門外站著的大媽不時拿眼睛往院里瞥：“你們那個叫燕子的漂亮姑娘呢，怎么好久沒見回來？”
陸清霜面色一僵，燕子就是前組長傅嫣兒的代號，只得笑著說道：“燕兒姐大學畢業了，回老家了。”
“哦，這樣吧。”周嬸又問道：“我剛才怎么聽到了男人的聲音，是那個姓薛的小伙子嗎？他借我五千塊錢還沒給呢。”
陸清霜現在身上沒帶錢，只得說道：“錢我給你，不過要等兩天。”
“錢倒是不急。”
周嬸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只是他昨天把我兒子叫走了，現在聯系不上，是怎么回事？”
云軒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薛亮竟然也來了長安？